个毛绒绒的雪白毛球……路人们只要多看上一眼,都会觉得脑中一晕,一时忘记刚才自己在盯着什么看。 “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。”苍恕在神识中指挥苍星垂。 “你的摊子我包圆了。”苍星垂对那摆摊的凡人说,放下一块金子。 他胸前的雪白毛团忽然消失了,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来。小贩下意识抬头看这人的面容,却眼前一花,看不清楚,而这人开口道:“他是说笑的。我们就拿几样,不必全都打包。” 少拿东西自然是好,小贩连忙答应了,任他从摊上拿走看上的货物。 苍恕把几样东西全塞进袖子里,正要变回雪白毛团缩回苍星垂衣襟里,被苍星垂牵住了手。 “别变回去了,那边有卖小吃的,一起去吃点?” 苍恕看了他一眼:“早跟你说不要再随便包摊,家里堆不下了,年年都要扩大屋子。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 “是。”苍星垂非常坦荡地认了。 两人隐居在共牢里已经快要百年了,日子倒是过得很惬意,就是苍恕一直觉得当年的选择对六界有愧,避世不出,偶尔来人间也一直变成一只仓鼠毛团缩在苍星垂衣襟里。 苍星垂也不催他,只是偶尔他们会聊一聊他们自己的小天地以外的大天地,过了这么些年,苍恕才慢慢愿意在共牢之外现出原身。 他们牵着手在繁华人间闲逛,苍恕慢慢地说:“你不用每次都这样千方百计地引我变回原身。我已经想通了。” “我担心你一直郁结在心。” “你还是不放心吗?”苍恕想了想,和他商量道,“有件事我想了几天了……我们在家里办个聚会吧,和老友们聚一聚。” 苍星垂脚步一顿,看向苍恕确认道:“在家里办?” “你不是劝过我去见见他们吗?我已经卸任了,再去神庭不太合适,不如邀请大家来我们家里聚一聚。” 苍星垂道:“那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住在一起。”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,两界,甚至仙妖两界的高层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,但是他们从没有公开说得很透,如果邀请了相熟的人来家中做客,那必然会被板上钉钉地知晓。 “你不想吗?”苍恕问。 苍星垂捏了捏他的手:“你脸皮那么薄,我以为你不想。” 苍恕对这事确实没有执念,还有些害羞,但他知道苍星垂还是挺享受公布关系的过程的。 他身子要稍弱一些,又因为当初的选择永世不得进益,这百年里苍星垂对他可以算是无微不至了,如今他心态渐渐调整平和,也希望能让苍星垂开心一下。 “就定在家里。”苍恕说。 苍星垂果然兴致高涨起来,正准备牵着苍恕的手一起去酒楼吃点东西,忽然瞥见苍恕白皙的颈间有一串红痕。 他们卸了重担,也就没了束缚,不必再谨慎地不在对方身上容易露出的地方留下痕迹,苍星垂这才想起来,昨晚他确实是用力地吻过这段白皙光洁的脖颈,惹出了一串细碎的颤抖呻()吟…… 苍星垂伸出手抚向他的脖颈,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颈间的红痕,上前一步几乎与他贴面站着:“聚会前一晚,你得提醒我注意点。我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,凡人和都不行。” 这是六界之内,只他一人能看见的绝色。 苍恕迷茫地听了一会儿,才终于反应过来是脖子上留了昨夜的痕迹,一想到自己已经走过了半条街,哪怕有法术在,没有凡人能盯着他们观察,他还是羞愤地变回了雪白的毛团,钻进了苍星垂衣襟里,说什么都不肯再出来了。 · 一直只有两个人的共牢里,第一次如此热闹。 这大概是一场六界最高规格的私人聚会,收到请柬的无一不是神君神姬和魔尊,苍生匆匆赶到的时候,长乐神姬正在与苍星垂、苍恕和一众神君魔尊说话。 “……那女孩是他养父母的女儿,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。我就问他,对人家小姑娘有没有什么想法,我们可以找和合神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