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“姑娘下楼不方便,不如就请五姑娘上来?” 云意轻抬眼尾,季舒宁不会平白过来,约莫又是有什么事了,她点点头,让宝月扶自己到桌边坐下。 绿书则去轻季舒宁。 “五姑娘这边请。” 季舒宁上来就往云意的脚上看去,裙摆遮着她也看不出什么,直闻到空气里还有未散的药味,她眉头一皱,问:“怎么还能让蛇咬了,可打紧?” 云意将掌心搁在左膝上,“已经好多了。”她弯起笑眼,“五姐姐是专程来看我的吗?” 季舒宁在她身旁坐下,眼里浮着些担心,嘴里却不饶人的说,“你当我空闲的很?” 云意抿起一点唇角,赧然的笑笑。 季舒宁这才解释说:“是三姐的亲事定下了,七月初三,我特意过来响告诉六叔一声。” 只是她来的不巧,六叔似是一早就出门了,她转头看向云意,“又听丫鬟说你被蛇咬了,所以来看看。” 云意听了季舒宁的话颔首欣喜道:“七月初三,那岂不是三个月都不到了。” “正是。”季舒宁点头,替季宛感到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怅然。 云意看着她略显沮丧的神色,问道:“五姐姐是舍不得三姐吗?” “自然也是舍不得的。”季舒宁预言又止,三姐出嫁之后,母亲定是又要为她张罗相看亲事。 季舒宁不想提起这些烦心事,移开话题,转而问云意,“你是怎么被蛇咬的?” 云意看她的样子,应该是不知道她与大人去青玉山的事,她便也没说,只心有余悸道:“它是忽然从草堆里窜出来,我一时没瞧见,就被咬了。” “也不知道小心些。”季舒宁责备了一句,对着宝月吩咐道:“你们这两日把院子仔细清扫一遍,在墙角多撒些雄黄,天热了蛇虫鼠蚁也多。” 宝月见季舒宁这是误以为云意是在府上被蛇咬了,不过看云意没有解释,她便也没说什么,应声说:“奴婢这就去。” 五里就剩下两人,季舒宁忽然问云意:“对了,你可知道赵涣屹下狱了?” 云意一下就又想起了那夜的事,徐慧茹和赵涣屹是夫妻,莫非她求大人的事,就是和赵涣屹有关? 云意回视着季舒宁,摇头道:“大人从不与我说政务。” 季舒宁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了云意听:“原本那姓赵的和地方官员勾结,私卖官盐,照我朝律例,仗一百,徒三年便可,偏偏还事关海商一案,被判流三千里。” 季舒宁愤慨的同时又带着几分快意,“当初徐慧茹与六叔退亲定是没想到有今日。” 云意若有所思地低头,看来她猜的没错,而那日大人定然是没有答应她的请求,因为大人来了她这处。 这些日子以来,像根刺一样埋在云意在心底的疑虑和不安终于消褪下去。 季舒宁在云意的小楼里坐了大半日,正闲的发慌在打络子的时候,季砚来了。 季舒宁放了手里的东西,欣然起身,脆生生道:“六叔。” 相比之下云意唤“大人”的声音就显得轻了很多。 季砚看过云意的精神状态,才微笑着问季舒宁,“怎么过来了?” 季舒宁道:“我来是想告诉六叔,三姐的婚事。” 季砚点头,不见意外地说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 季舒宁一愣,转念一想,也是,有什么是能瞒的过六叔的。 季砚转而询问云意的伤势,云意一一回答,季舒宁在一旁看着,只觉得六叔待云意,竟比待他们更像是亲人。 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舒服,可想到云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