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意看到他的束发微微有些乱,身上还穿着官服,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,她困惑道:“四哥哥是还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吗?” 季嘉泽道:“还要回翰林院。” 云意更不懂了,他风尘仆仆的来回赶一趟,难道就为了看自己一眼,心里漫出些异样的滋味,“等过些日子就是老祖宗寿辰了,那时候不是就能见着了。” “我等不及。”季嘉泽目光灼灼,说得直白。 “那日我让二哥带给你的东西,为什么不收?”自二哥把东西还给他之后,他没有一日不想亲自回来问云意,奈何这些日子一刻不得闲,今日还是他趁老翰林不在,骑了马赶回来的。 云意心里打了一下鼓,很快又冷静下来,她别扭的侧过视线,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,“四哥哥自己不送,让别人送是什么意思。” 季嘉泽看着她面含赧然的模样,品出她话里的意思,翘起嘴角跨了一步,盯着她的眼睛,“那我现在给你,你可愿收下?” 云意羞恼的瞪了他一眼,不做声。 季嘉泽笑的更浓,拿出那个云意曾见过的锦盒,“快拿着啊,我这就要走了。” 云意动了动指尖,把盒子捏在手里,见他真的说了两句话就要走,忍不住道:“四哥哥不歇息一会儿吗?” 季嘉泽那双桃花眼微挑,含着兴味的笑,“舍不得我?” 云意红着脸颊小声啐他。 季嘉泽笑得更开怀,抬手在她发顶揉了一下,“真的要走了,还有件东西要给你,等下次吧。” 云意歪了歪头,“是什么?” 季嘉泽也没有卖关子,“两年前围猎的时候答应赢了雪狐给你做狐裘,可惜你后来走了,好在现在给你也不迟。” 云意原本波澜不兴的心口,猛的晃了一下,她想起来了,两年前在秋山,季嘉泽赢了赛马,他那时还教她骑了马,马匹被惊,他冲上来就自己,满目的担忧…… 季嘉泽与她道了别就过身又事匆匆离开。 云意看着他的背影失神发愣,他就真的那么喜欢自己? 她打开手里的锦盒,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玉佩,雕成了兔子的形状,是她的生肖,云意拿起玉佩,上面雕刻的痕迹深深浅浅,显得有些粗糙,想来是季嘉泽亲手所雕。 云意就这么独自在水榭坐了许久,心里第一次为自己对季嘉泽的所为有了不是滋味的情绪。 当初季舒宁的满是愤怒的质问再次在她耳边响起——“你明知道我四哥那么喜欢你,你还这样!” 云意闭了闭眼,一股愧疚油然而生,她忽然起身想追上去跟季嘉泽说清楚。 跑出水榭云意才想起来季嘉泽已经走了许久,哪里还追得上。 季清觉散值回到府上,走过莲池旁恰看到云意魂不守舍的站在水榭,他皱了皱眉走过去。 见连自己走近了她都没有发现,季清觉出声道:“陆姑娘。” 云意恍然回神,与他对视了一瞬才抿了笑道:“二公子。” 季清觉看出她神色不对,“出什么事了?” 云意没什么心思和他说话,只摇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 季清觉盯着她轻透的双眼,清润的眸光沉了几许。 又注意到她手里紧捏着什么,定睛看去一下认出是季嘉泽托自己送她的锦盒。 “这个怎么在你这里?”结合云意的不对劲,他稍一猜便道:“可是四弟回来了?” 云意只得点头,驾轻就熟的在眉心挂上惴惴不安的慌乱之色。 季清觉心上不由的浮了薄怒,伸出手道:“把东西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