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看我孤苦一生。” 季老夫人拍了他一下,“呸呸呸,说什么胡话。” 季砚笑笑。 他软硬并施,季老夫人心里打起鼓,自己这孙子最是寡情,说这话未必是吓唬她,要是他当真永远不娶,等自己百年后入了地,怎么跟死去的儿子儿媳交代。 季老夫人百感交集,认真看着他,“你这是认定了?” 季砚点头,他想起岂止认定,自己是栽在小姑娘身上了。 * 云意在园子里闲逛,瞥见宝月忧心忡忡的模样,笑问道:“怎么了,苦着脸。” “奴婢这不是怕老夫人刁难。”宝月反观云意神色自若,还在饶有兴致的赏花,丝毫不见影响,忍不住问:“姑娘就一点不担心。” “有什么可担心的。”云意尾音勾翘带笑。 旁人或许会被老夫人拿捏,可那是季砚,而且成不成亲在她看来也并非是那么重要,重要的是大人只属于她,至于什么身份,在她看来都不影响这一点。 看宝月还是一脸的挂虑,云意抿唇轻笑,也不解释。 季清觉正和季大爷一路交谈往前院走,忽瞥见园中云意的身影,季清觉脚步微停,她已经回来了? “怎么了?”季大爷回过头看他。 季清觉若无其事的说:“我忽然想起有东西落在房中……不如父亲先去,我稍后就来。” 季大爷不疑有他的颔首。 季清觉一直看着季大爷拐过回廊,才提步朝云意走去。 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云意正拿指尖点着花蕊中残存的露珠,闻言捻去指尖的湿意,回身朝几步开外的季清觉略做欠身,微笑道:“二公子。” 云意轻抬螓首,季清觉在对上她那双娇妩含水的美目时,不自觉的呼吸微窒。 不过几日不见,眼前之人竟较之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惑人美态,好似枝头含苞的花蕊在一夜间绽开,鲜艳欲滴。 云意见他目光发直的凝着自己,心下滑过浅浅的兴味,语调轻柔的回道:“刚回来。” 云意并非多坏的人,也没有多好,她为数不多的愧疚全用在了季嘉泽身上,那是因为他曾在她年幼时触动过她,给过她温暖,但对旁人却是没有半分这种情绪。 况且她不做任何承诺应允,他们一厢情愿要被自己迷惑,谁又拦的住,虽然她只喜欢大人,可谁又会嫌喜欢自己的人多呢。 “这几日,我很挂念你。”季清觉说。 云意眸光垂了垂,唇边的笑意变浅,“二公子怕是挂念错人了。” 季清觉见她如此,知她果真是在为他将要娶亲的事而介怀感伤,心头微动,语气放得极度轻柔,“有没有挂念错,我心里清楚明白,我也没有这个闲心,随便谁都要去惦念。” 宝月在旁听着冷汗都要冒下来了,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。 云意侧过视线不去看他,“二公子怎么样都我无关。” 轻而缓的语气在季清觉听来却好似含着怨怼。 云意注意到宝月脸都变了,也分寸的不再多言,从季清觉身侧走过,不料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。 宝月大惊,“二公子快松手!” 云意紧蹙起眉,抗拒的挣扎,“二公子也不怕被人看见。” 季清觉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,正要松开,却眼尖的看到云意耳后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糜红的印记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