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忽然他一把掀了女子的衣裳,云意眼前一黑,是季砚捂住了她的眼睛。 云意转过身,浑身发抖的扑进他怀里。 季砚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害怕了?” 云意不住点头,脸色苍白,紧紧搂住季砚的脖子,心里的恐惧已经压过了一切。 季砚抱着她轻声说:“不是每个人都是季嘉泽,也不是每个人你都能应对,若方才我来迟了一步……” 云意身子重重一抖,她隐约觉得今天的事蹊跷,可她已经无暇去想,她是真的害怕了,“大人抱紧我。” 季砚依言紧紧抱住她,口中则依旧残忍的说着,“知道害怕就不要胡来,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另一个贺霆,会用什么手段。” 方才那女子被凌.虐的画面在云意脑中挥之不去,若今天大人真的迟来一步…… 她不敢往下想,呜咽着将季砚抱的更紧,恨不得不留一点缝隙才好。 对付恐惧最直接的方法,就是用另一种更害怕的恐惧来压制。 季砚用了心狠的方式,来确保云意不会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胡来。 他低头轻吻云意颤抖的眼帘,再到唇畔,最后在她耳边低声轻喃,“乖云意,把所有的手段和心机都只用在我一人身上就够了。” 云意愣愣抬起头,怎么会有人愿意别人对自己耍心机使手段。 季砚再次吻住她,“相信我,我只会对你欲壑难填,永远会为你疯狂。” 一字一句从二人纠缠的唇中逸出,拂至云意耳中,她心头不可遏制的激荡出被需要和被真真实实在意的安心与满足。 她屏着呼吸,身子却在激颤,从发丝都脚趾都为之发麻。 * 季老夫人对季砚要娶云意的事虽然还是心怀芥蒂,但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,叹气了两日后,她也操心的张罗起来,请人算了日子,把婚期定在四月廿三。 还有另一桩大事,就是关于季嘉泽,云意不清楚季砚是怎么与季五爷说的,只知道两人长谈了一番之后,季五爷最终同意了让季嘉泽弃笔从戎,她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 事情定下之后,季嘉泽决定不日就动身去军中,出发那日,云意和季砚一起去送行。 季嘉泽一袭墨色劲装,轻装上路,只带了两名护卫。 云意看他神色瞧着比上回相见好了许多,只是脸上到底还是失去了那份爽朗可以感染人心的笑容。 她垂下眸,感慨万千。 季嘉泽这一去,不知何时才会回来。 季老夫人和五夫人皆是万分不舍的拉着他千叮万嘱,季嘉泽一一应下,低哑着声音道:“老祖宗,千万要照顾好自己,外面风大,母亲快扶老祖宗进去。” 五夫人垂首抹泪,望着儿子哽咽着说:“一路小心,母亲等着你回来。” 季嘉泽双眸也湿润了,“母亲放心,我看着母亲进去。” 五夫人深深看他,不舍全在眼里,她忍下泪别过头,扶着季老夫人往府中走。 季嘉泽走到马边,反复捏紧缰绳,终于还是回身静静看向云意。 云意心头没来由的一疼,朝季砚望去,见他轻轻点头,才走过去道:“四公子,一路平安。” 季嘉泽以为自己已经能足够坦然的接受现实,可听到她忽然转变了的称呼,心里还是不可遏制的痛了一下。 以后自己连再叫她一声云妹妹的资格都没有,而那声六婶他更无法说服自己喊出口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