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然,将东西收了起来,解释说道:“若二哥瞧中了这个我便不能赠了,这是我今日替旁人在当铺里赎回来的东西,是要还给人家的。” 盛钦望着她低头收纳东西的模样,神情愈发透露着深不可测。 片刻,盛钦乘上了离开宫廷的车马,一路便出了宫去。 外头一直守着的侍卫忽然就跳上了马车,对盛钦说了什么。 车夫听见里头的动静,便问:“世子,咱们这会儿去哪里?” 里头静默了下来,随即便听盛钦吩咐道:“去西街。” 马车在巷口及时调转了方向。 等马车在目的地停下来的时候,老宫女的院落早已被一群身穿玄色衣裳的人围住。 车里的侍卫跳下了车,转身替盛钦掀起帘子,将车厢内周身散发着沉郁气质的盛钦暴露在众人面前。 “人呢?”盛钦望着车下的人,声音透着几分寒意。 “尚且在屋内。”那侍卫回答道。 盛钦闻言,便往那院子里走去,推开了那扇陈旧脆弱的木门。 屋里头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,那男子腿部有疾,正是鬼面玉佩的主人。 “你是何人?”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,眯着眼睛打量着盛钦,俨然是不屑于对方这样展露权势的阵仗。 盛钦看着屋内简朴的摆设,语气中透着几分肯定道:“鬼面玉佩的主人是你。” 中年男子闻言显示一愣,再看盛钦时候,渐渐有些不可置信。 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 盛钦转过身来,面如白玉宛若寻常富户公子,可眸光却犹如鹰隼般阴骘。 “当年盛家的一场灭门惨案,参与的劫匪被斩杀后,身上便掉下来一块碎裂的鬼面玉佩,我虽年幼,却始终记得那个图案。” 他的话刚说完,对方面上血色顿时全然都无,他刚一发动,盛钦便蓦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,发出一阵令人汗毛竖起的骨骼错位声,他毫不避讳地将手指伸进了对方咬舌后鲜血淋漓的口中,两指夹出了一枚极为珍袖的黑色药丸。 “想死,早就该死在了当年,现在,你只会求死不能。”顷刻间,药丸粉碎。 盛钦弹了弹指尖上的黑色粉末,在对方愈发悚然的神情中,对着屋里一尊观世音雕像低声说道:“只怕你此刻的绝望远不及我当年的万分之一。” 被围成铁桶一般的小院子很快便得到了解脱,一群人训练有素,来去如风,片刻,大街上又空了下来。 原本躲避的行人又渐渐出没。 他们如往常吆喝叫卖,却只字不提方才的场景。 黑色代表着不祥的征兆,一不小心惹来的,绝不会是好事。 院子的门阖着,静谧的好似死了一般。 一直等到夜深,才听得里面啪地一声。 一个妇人从柜子里爬了出来,她的神情充满了惊惧,哆嗦地冲进了厨房里,扒在水缸旁不停地喝水。 与此同时,盛家府宅灯火仍旧未熄,书房中更是当灯火通明。 盛钦收起有关盛家的卷宗,面色冷淡。 “你知道的,这种人说什么话都是不足采信的,依我所见,当年盛家的事情,未必就没有二殿下生母的参与……”说话这人是白日在他马车中的侍卫,却不同于任何一个盛钦手下使唤的人。 他是当年护送高信侯心腹之子,同盛钦一样遭遇了家破人亡的不幸,在幼年却远没有盛钦那般幸运,却在一次意外中被盛钦带走。 “你想说什么?”盛钦闭上眼睛,揉着眉心,“抑或是你还想提醒我什么?” 秦淮道:“你庇佑的人,也许是我们的仇人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