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日宫里很是紧张,我想来看你都没有机会,这时候又允了,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的。” 他见她好似并没有什么郁闷,便道:“幸而你一切都好,若是你当日有个什么闪失,我当真会悔青肠子的。” 陵玉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几分,她对他道:“有你们这么一群人想方设法来救我,我还能有什么大碍,我早该去谢谢你了,你在那样的情势下还愿意豁出性命去帮我和皇兄,并非一件易事。” “这有什么,我同你自幼一起长大,个中情谊又岂能是一些小小变故就轻易改变的?”他道:“更何况你皇兄他是个仁慈的人,将来必然是一位明君,能够造福百姓,于公于私,我不帮你们,我还能帮哪个?” “不过……”他说着又是迟疑。 陵玉推他一把,道:“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。” 他道:“你恕我直言,盛钦此人,是必死无疑。” 陵玉的秋千绳子颇不明显地微颤了一下,她却神情不变道:“这个昨日皇兄同我说过了,他说有关于盛钦的事情,还是要看时局而定。” 陈玄颐闻言又打量着她的神情道:“陵玉,你是不是还心软着呢?” “我说了,我一切都听皇兄的。”陵玉答道。 陈玄颐这才松了口气,道:“遇到这种事情也没什么,只要等时间长些,你就会忘记了。” 陵玉觉得有些好笑,似乎每个人都这样对自己说。 好似他们都认定了她对盛钦一往情深一般…… “不同你说了,我得去给皇兄送药喝了。”陵玉跳下秋千道。 陈玄颐忙问道:“你去送什么药呀?” 陵玉道:“他总忙于事务不肯喝药,旁的宫人送去了又不敢逼着他喝,他眼下看着虽好,但身体还是需要调养。” 陈玄颐听罢这才没再追问,只是他看着陵玉走远,目光仍旧黏在她背上,以至于他往回走的时候又一脑袋撞到了柱子上面。 他这才吃痛地抱住了头,又见旁边有小宫女在偷笑,觉得甚是丢人,连忙就跑了。 陵玉不知他在背后又出了洋相,只照着先前的习惯让宫人将药备好,再由她端送过去。 待她来到陵徵书房门外,却听见苏重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 “陛下,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,这才是上上之策……” 她听到这话脚步便是一顿。 这时房门却在她面前打开,陵徵见是她才松了口气。 “陵玉,你何时来的?” 陵玉道:“便是方才听见苏先生说要斩草除根的时候……” 她见他面色古怪,便问道:“皇兄是怕我偷听了吗?” 陵徵闻言忙摇头,笑说:“怎会,若是你怎么听都不为过,我只是不喜欢其他下人在门口偷听。” 他这般说陵玉也能理解,她只端着汤药进了屋去,道:“皇兄再忙也先将药喝了。” 她将药送到桌上,却在书案上看到了一块兵符,那兵符上血迹斑斑,令她手腕一抖,险些将药洒了。 陵徵上前去见她垂眸盯着那物,便对她道:“陵玉,这并非是从盛钦身上搜出来的,而是从他府中搜出的。” 陵玉闻言这才回神,只点了点头,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 她等陵徵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