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嗯了一声,又叹口气,“可惜了。” “可惜什么?” 王鹏话音刚落,就听到褚凤霞问:“货都提好了?我看着外面的三轮车上装满了。” “是。”刘红说,“正好的数量,就是不知道成色怎么样。” “没打开看看?”褚凤霞问。 “回去再开吧。我怕封不严,路上再撒了。”刘红道。 “也是。”褚凤霞看向王鹏,“谢谢鹏哥,又麻烦你了。” “这麻烦什么?”王鹏说,“我也是顺路帮你倒了一下。不过我看从内蒙来的货不少,觉得我们车队也可以往那边发一下试试。” 褚凤霞这一趟货走的蹊跷。市里没有直接到的运输车,中间转了一趟,王鹏的汽运给捎来的。 “如果能发车的话,我以后就方便了。”褚凤霞说,“不早了,我们走吧,回去还得挑瓜子。” 刘红一听到挑瓜子就头疼,十分不喜欢干这个活。 王鹏就问了:“这还得自己挑?一个一个的?” 刘红便道:“是。我们请的大师傅,可会刁难人了。让凤霞一个人一粒一粒的挑。不过现在熟练了,我看她都是捧一捧,打眼看过去,就能挑出坏籽儿。” 褚凤霞道:“师傅这么教有他自己的深意。现在习惯了,挑得可快了。不过,自己挑过的瓜子还是有保证,卖的也安心,毕竟没人想吃到苦的、坏的。” “也是。”王鹏说,“还是严谨一点好,我也讨厌吃到坏籽。” 沈继军一直没说话,负手在那里听,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一样,嘴角带着浅笑。 王鹏便问了:“继军,这一会儿你怎么老实了,也不说话。” 沈继军笑了笑,转了个话题,说:“我看你这仓库又满了,鹏哥,你的生意越来越好啊。” 褚凤霞好奇看了他一眼,不明白这让人突然转变话题的意思。沈继军可不想腹诽他老子,就默默听着,趁机转移话题。 “还说我呢,你生意难道不是更好?”王鹏道,“就看你最近用的木料,一车车的给你拉,我就知道你又接了多少单。” 沈继军微微一滞,连忙说:“我那都是自己做着玩的,不是别人订的。” “你可拉倒吧,骗谁呢。”王鹏笑道。 刘红在一旁看着这三人,感觉自己和他们在一起都年轻了不少。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候,又踏实肯干,便羡慕说:“真好。” 沈继军便问:“什么真好啊,红姐?” 王鹏还以为刘红又说起开头的话题,朝沈继军眨了眨眼睛,道:“我也觉得真好。你中午不许走啊,陪我喝两杯,我跟你聊聊。” 褚凤霞和刘红走了之后,沈继军也着急回去,王鹏在后面喊着让他喝两杯,沈继军说马上来,先回去一趟。 王鹏便想着是什么火急火燎的事,烧了沈继军的尾巴,偷偷在后面跟着看,就见沈继军蹲在路边,不知道在干什么,然后捧着走了什么东西。 沈继军拿回去的是一捧小黄花。 带着泥土捧在手心,就这么捧了回去。 两个给他干活的小伙,一个叫袁乐,一个是袁勇,俩表兄弟,看见沈继军回来了,还以为捧着什么稀罕宝贝,立刻问:“军哥,你这是干什么?” 沈继军连忙叫袁乐,“你来,帮我捧着点。” 袁乐纳闷,一大堆的野花,有什么好珍贵的,跟个宝贝一样。可还是毕恭毕敬地捧着去了。 沈继军转头就进了仓库,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,不一会儿他从里面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祖母绿的瓷杯。 “我记得是一套呢,果然找到了。”沈继军自言自语道。 “军哥,这杯子都cei4了,没发用,你拿它干什么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