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单位好, 我也不怕。” 崔老师恨铁不成钢,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儿子养成了这样。作为家里唯一一个男性, 他没有半点危机意识, 也从来没有想过承担过什么。从小到大, 都是两个姐姐撑着这个家,一个赚钱,一个负责家里所有的活计,现在长大了,倒是养成了这样没有担当、得过且过的性子。 崔毓秀实在气不过,便道:“咱们家可没有让女人养的先例。君歌是君歌,你是你,你都结婚了,更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。” 褚家贵哦了一声,满不在乎,“我知道了。” 崔毓秀便只能亮出自己的杀手锏:“我的钱,你准备什么时候还?” 褚家贵压根没想到他婚假还没结束,他妈就开始讨要欠款了。 而且说句掏心窝的话,褚家贵就没想过那些钱是真的要还的。 于是褚家贵说了一句让崔毓秀震惊许多天的话:“妈,那些钱你不是真的要让我还吧。” 这句话是疑问句呢还是陈述句呢,崔毓秀想了好多天都没想明白。她当时只觉得震惊,然后反问了一句:“那你以为我让你弄那些账单是做什么的,让你写借条又是做什么?就为了写着玩?” 褚家贵当然没办法给崔毓秀一个还钱的时间,因为他一分钱的存款都没有,指望什么还崔毓秀。 崔毓秀给他提出了一个方案,那就是可以每个月还她多少钱,这么一直还下去,直到还完为止。 褚家贵十分丧气回到房间后,电视也没心情看了,便直接转头进了卧室。姚君歌赶紧跑过去,问:“怎么了,家贵,咱妈说什么了?” 褚家贵毫无力气道:“先把门关上。” * 和褚家贵相比,褚凤兰便说彻头彻尾的行动派。她趁着自己难得一次去办公室的空档,就把纪晓卉的事情给办了。 褚凤霞请她侧面打听,可褚凤兰从来不知道侧面是什么意思,也懒得去做,直接挺着大肚子去找人事部门的老大。 那人和褚褚念之有交情,对褚凤兰也十分客气。听了她的来意,也就直言不讳。最终的意思就是,想回来可以,但是只能做临时工,工资低,其他别的工人该有的福利,一概没有。而且前三个月算是实习期,管一顿午饭,工资没有,你懂的。 褚凤兰把这些话翻译给褚凤霞听,意思就是该干的活一样不少,该领的钱一个没有。纪晓卉这种十几岁就在造纸厂上班的人,还需要实习吗,摆明了把她当免费劳动力。且不说正式职工的工资都压得不能再低了,就算她熬过了三个月,可以拿微薄的一点收入了,到时候厂子还有没有,都说不准。 都是大实话。褚凤兰极力劝阻纪晓卉再回来这个地方。外面那么多公司成立,那么多地方招人,什么工作不是干啊,给钱不就行了。 褚凤霞也明白她姐的意思,但是她不能替晓卉做主。纪晓卉已经是成年人了,她有自己的考量,褚凤霞只能把事实情况告诉她,再让她自己去考量。 褚凤兰给褚凤霞打完电话后,又在自己办公室坐了一会儿,和大家闲聊了几句,直到大家都忙起来了,她便站起身,要走了。 干活是不可能干的,虽然还没有请假,但是大家早就默认她已经请假了,也不会把工作安排给她,因为她突然不来突然来的,做的工作有头没尾,到时候找人都找不到。所以干脆不褚凤兰活了,就让她逍遥着。 人家一干活,褚凤兰就走了。 大摇大摆从工厂溜达着出去,一边走还一边自己念叨着今天太阳可真好。 出了工厂大门,她便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。 叮嘱要慢慢蹬别着急,这才慢悠悠回到家。 褚凤兰没想到的是,走的时候家里就她婆婆魏梅花自己,回来的时候家里来了一大堆的人。 这些人褚凤兰几乎都不认识,这一进家门就被簇拥起来,环绕着她把她送进了客厅。 褚凤兰都不认识她们,一时间竟被唬住了,上台阶的时候才缓过来,连忙问:“你们是谁啊,干什么这是,慢点推,别挤,差点就把我推倒了。” 来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妇人,看起来和魏梅花年龄差不多少。 这簇拥着把凤兰送到客厅,然后让她站在中间,几个妇人便纷纷打量起来。 褚凤兰定睛看了一会儿,才认出其中一个女人,是魏梅花的娘家亲戚,凤兰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,后来又来家里打秋风,带走过好些粮食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