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玉凤嗔怪推了沈继明一下:“那怎么行,我是一定要去看着机器送到的,怎么可能在家里躺着。” “那你不头晕了?”沈继明又问,然后蹲下身子,把刘玉凤的鞋子给她摆正了。 刘玉凤从床上下来,道:“没事了。不晕。” 从房间里出来,走到太阳下,沈继明才发现刘玉凤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。 白刷刷的,没有什么血色。整个人也没有精神一般,免不了又开始担心。 张梦兰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,看见两人出来,连忙挥手道:“快点啊你们,我想赶紧看一看。这名字都起好了,我也不知道。我和你们说,以后厂子有什么事情,你们还是要告诉我的,我也出钱了啊。算了,干脆我没事就去工厂转一转吧,等着你们主动说,我看啊,难!” 张梦兰一直念叨着,等两人走进了,才看见刘玉凤的脸。 “玉凤这是怎么了?”张梦兰吃惊问:“脸色这么不好!” “没事,妈。”刘玉凤笑道:“我觉得身上有点发紧,有点冷。可能是感冒了。” “这已经立夏了,还觉得冷?”张梦兰不敢看那天上挂着的大太阳,喃喃说:“我看你啊,还是睡得太多,早早起来锻炼一下,走走路,买买菜,身体活动起来,也就不会觉得冷了。这人啊,最怕的就是犯懒,越懒越不想动,一旦动起来……” 张梦兰还说着话,沈继明和刘玉凤两人已经绕到牌匾的另一边,准备把上面蒙着的布打开。 “打开了?”沈继明打断了张梦兰的唠叨,看着刘玉凤问。 刘玉凤点点头。 张梦兰也十分兴奋道:“对对,快打开,让我看看取了什么名字?” 她稍稍顿了一下,道:“是不是老沈瓜子?还是……” 正期待着,那蒙在上面的布已经拆了下来。 第一个字已经露出了庐山真面目。 张梦兰在一旁看着,看见第一个字后,“不会吧”这三个字,疯狂在自己脑海里蹦迪。 直到整块牌匾暴露在自己面前,她才彻底把“不会吧”改成了“就是这样”! 玉凤瓜子厂! 玉凤瓜子? 这个名字着实让张梦兰觉得不可思议。 在看见玉这个字的时候,她已经开始心惊胆战,直到“玉凤”这两个字完完全全展现在自己眼前时,如同当头棒喝,打了张梦兰一个措手不及! 怎么可能! 怎么会! 凤霞瓜子厂叫凤霞的名字无可厚非。毕竟那是凤霞自己成立的,当初请沈怀强的时候,也是以大师傅的身份请走的。 可是现在沈继明筹办的瓜子厂,用的都是沈继明的钱、还有张梦兰的体己钱,以及沈怀强的棺材本。除了建厂的成本之外,就连技术,也是沈继明一个人提供。整个瓜子厂,都是他们老沈家的人出钱出力,她刘玉凤出了什么? 为什么要叫玉凤瓜子?而不是沈家瓜子? 张梦兰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。 如同乌云压境。 沈怀强和刘玉凤两人还在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牌匾,两人在议论这牌匾做得还不错等等。 可正说着话,就觉得旁边一直有人盯着他们。 沈继明和刘玉凤同时看向张梦兰,原本还兴奋不已的张梦兰,此刻像一尊木头人一般,伫立在那里。 “妈,怎么了?”沈继明不明就里,开口问道。 张梦兰只是把目光放在刘玉凤身上,刘玉凤被她瞧得发毛,已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