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惋惜,“真是……她酒品不好,就不该多喝酒。” 程雅端睨了她一眼,“嗯,像你一样醉了散财才可取,是吧?”揶揄完好友,继续道,“不过她自己倒是不可惜,到现在只是好奇自己说过什么,终归是不好意思问个明白,怕一个不小心又纠缠不清——那时候,她也只是累了,想找个归宿而已。” 炤宁宽慰不少,“她过来有何打算?跟你说过没有?” “只是想开个不大不小的铺子,腻了风月场合。”程雅端道,“银票送到我们手里了,很快就能帮她打点好。” 炤宁忽然想到一事,双眼一亮,“她那个义兄莫晨,会跟她同来么?” “当然。不然,她那张脸,每个人保护的话,半路就被人劫走了。”莫心儿虽是在风月场里打滚数年的人,却生得清丽绝尘,宛如仙子,跟炤宁站在一起,完全能平分秋色。那般过分的美貌,要是独自上路还了得? “那就好。”炤宁笑笑地喝了口茶。莫晨若是愿意的话,可以成为太子妃得力的人手。若是太子妃看不上,那她就可以顺势推掉那件事,不需再两面为难。 ** 第二日,江府出了两件事,一件让炤宁欣喜,一件让她怄火。 都与提亲有关。 炤宁有所期许的夏泊涛有所行动,请双亲托了人上门说项。 荣国公来江府的目的也是帮人提亲,是为着林三公子林璐。 三老爷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,心说荣国公这是故意的吧?一定是故意的! 气归气,三老爷面上还是和颜悦色,“国公爷想来有所不知,我大哥膝下三女儿的亲事还没定下来。这种事情,要按部就班地来。” 荣国公笑得温文尔雅,“这我自然清楚,可凡事都有个例外。林璐喊了我这么多年的姑父,对贵府四小姐又是一见钟情,进京后为她失魂落魄的。我是长辈,看着怪不落忍的,林家也将膝下儿女的亲事托付给了我,这才贸贸然登门。” 三老爷给了他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,“有例外的,那是别家。江家没这种意外。” “既是如此,那就当我失言吧。”荣国公当即起身,却又加了一句,“只是,这件事,你还是跟令兄提一提吧。过几日蒋家的人就到京城,那家的小一辈没几个好脾气的,万一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……江四小姐可就远不如嫁到林家了。” 三老爷心说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呢?仗着自己是外戚,便连皇帝和燕王的心意都敢不顾了?蒋家?蒋家之于江府,早就成了翻过去的老黄历。思及此,他面色一整,“国公爷一大早就贪杯,这可不好,在下不留您了,你赶紧回府醒酒才是。” 荣国公面色不改,从容自若地离去。 炤宁听完原委,找到外院,对三老爷道:“蒋家那边,您不需担心,大伯父应该早有应对之策。”再不济,大老爷也不会让蒋家抓住自己的小辫子。 三老爷惊讶,之后呵呵地笑起来,“你这个孩子,真是心宽。”荣国公的意思指的是蒋家小一辈的男子会对她下手,她倒好,反过头来宽慰他这个长辈了。 炤宁眨了眨眼睛,会过意来,笑道:“别的事您更不需担心,我身边的人都不是吃闲饭的。” 三老爷颔首,心里很有些刮目相看,“我知道了。” 炤宁说起别的事:“三叔,三姐和夏家的事,您是什么看法?” “我瞧着挺好,只看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同不同意了。”三老爷对侄女的态度愈发随和亲切,对着内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,“问我就不如问你大伯母的意思了。”又压低声音,“她说了算。” 叔侄两个相视而笑。 炤宁自是不会去问大夫人,在内宅把手伸长了全无益处,只等着听结果就好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