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老实实地道:“我是太怕失去你,这才犯浑起了嫉妒的心思。” 炤宁却已轻笑开来,“越霖哥是我的哥哥,你怎么能嫉妒我的手足?” 他没应声,拥着她去了竹园中的居室。 她瞧着他神色倦怠,似是几日没睡的样子,笑说你睡会儿吧,我陪着你。 他心神放松下来,真觉得眼皮发沉,可还是担心,要她陪在身边,要让她允许自己握着她的小手,这才沉沉睡去。 醒来之后,见他的宝儿真就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,看着他的眼神,特别温柔。 后来他问她,说我要是不认错,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? 她想了想,居然点头,“我的哥哥、弟弟都不是跟我一母同胞,但是比任何人待我都好。谁开罪他们,我应该会为他们放弃谁。” 从那之后,他再也不敢胡思乱想,再不敢在她面前说韩越霖什么。当然,也是因为放心的缘故。宝儿会因为他多心那么生气,可见心底里对韩越霖真是兄妹情分。 真正的放心,是父皇跟他说过一件趣事: 炤宁在江府与江予茼、江素馨不睦,经常被那兄妹两个找茬。她受得了,总是当个消遣,韩越霖却是满腹火气。一次索性对父皇道:他与炤宁本就是多年的兄妹情分,那他现在认下炤宁这个妹妹,把她接到韩府去行不行? 父皇听得哈哈大笑,说那怎么行,江府又不是没人了,不可能同意炤宁到韩府。至于你们的兄妹情分,我早就知道,炤宁哪次真吃亏了,你帮她到我面前喊冤就是。 再往后,他对韩越霖,是有着一份感激的。 感激他曾不遗余力地寻找失去下落的炤宁,让只身流离的她被这份手足情温暖,让她不会长久地陷入孤绝境地。 韩越霖所作的一切,在当初,是他有心无力的。 炤宁曾与他提及韩越霖找到她之时的情形,说我哭得像个傻子似的,越霖哥却像是炸毛的老虎。往后,韩越霖给她加派了人手,只要一得空,便跟皇帝告假一段日子,到她所在地团聚一段时日,帮她上下打理。她结交的朋友,他不管情愿与否,都会出面应承。 做到这个地步,也只能是手足才能做到。若是掺杂了分毫的儿女之情,局面不会是如今的情形。 他总觉得,自己欠韩越霖一声谢,可那厮面对他,总是冷得跟冰块儿似的,什么话都会被那冰冷之至的神色堵得说不出口。 “嗳。”炤宁捏了捏他的下巴,“你想什么呢?”这人,盯着画走神了。 师庭逸弯唇一笑,“想着日后要怎么样好生待你,才能报答韩越霖对你的手足情。” 炤宁勾低他,摸着他的下巴,“那是该好好儿想想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