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的手腕,转头问炤宁:“要不要将她这多事的手捏碎?” 林千惠虽然身手不及红蓠,却看得出对方身怀绝技,扣在自己腕上的手功力深厚,疼痛几乎渗到了骨头缝里。 炤宁闲闲地道:“问她啊。” 附近的婢女见情形不对,有的跑去通禀太子妃,有的则侧目望过来。 红蓠一笑,“林侧妃,是我家王妃叫您出手掌掴何侧妃的么?” 林千惠疼得面容几近扭曲,身形不自主地弯曲,“不、不是。” “那是怎么回事呢?” “是……”林千惠深深吸进一口气,快速说道,“是我瞧见何侧妃冒犯燕王妃,乱了东宫的规矩,一时头脑发热,教训了何侧妃。不、不关燕王妃的事。” “先留着你这只手。等会儿到了太子妃面前,你要是改了说法,可别怪奴婢发疯冲撞了您的贵体。”红蓠缓缓松开手,退到炤宁身侧。 吉祥不明所以,跑到红蓠跟前,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裙子。 红蓠忍住笑,拍拍它的头。 炤宁无奈地牵了牵唇。太子妃应该就快到了,总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再走。 何从云已由陪嫁丫头扶起来,她吐出了两口血水,抬手捂着面颊,恨恨地看着林千惠,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。 太子妃闻讯赶来的时候,第一反应是看看炤宁,没事,她松了一口气。之后看到面色惨白的林千惠、形容狼狈的何从云,她只想笑。 何从云走上前去,将方才情形如实说了。 就算是红蓠不曾出手,她也不会由着林千惠自说自话栽赃炤宁——谁会帮着打了自己一耳光的人圆谎? 太子妃忍着笑,忍得很辛苦,转头问林千惠:“是这么回事么?” “是。” “给何侧妃请太医来看看。林侧妃,你回房抄写一部法华经,七日内不得房门半步。”太子妃敷衍了事地发落了两个人,转身对炤宁歉然一笑,“是我无能,叫你看笑话了。” 炤宁此刻也已是满心的笑意。太子妃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,何从云怕是早已气炸了肺。她笑着回道:“不碍的。我回府了。” 这边的林千惠垂着头回房去,唇畔却浮现一抹笑意。 她方才的冲动之举,是佟念柔出的主意。当然,佟念柔没叫她栽赃炤宁,她只是看着那只妖精有气,临时起意而已。被一个丫头收拾得不轻,颜面荡然无存,这当然不是她笑的理由。 她笑的是太子妃对此事的态度,还有晚间大抵就能见到太子了——如果佟念柔没料错的话。 佟念柔说:“别看太子每日歇在何从云那儿,俩人可是相安无事时居多,何从云受了气,太子应该会亲自过问,而你只要一见到他,就能重新将他拴住。”说完,交给她一个香囊,“如何选择,全在你自己了。” 她当时愤懑不平地道:“我恨不得掐死他,不想再服侍他!” 佟念柔笑道:“可你也得往别处想想——你娘家那边还指望着你呢。争气点儿。只要你听我的话,我就能帮你把他留在身边。我也不图别的,只是看着何侧妃不顺眼,情愿太子面前的红人是你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