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事瞒着她,不外乎是为着她好。既然是好意,她好生接受才是,小脾气闹一会儿就得了。 最要紧的是,成婚前后,她对师庭逸瞒下不提的事情可不是一件两件,他从未有过一丝不悦。到眼下,怎么能跟他来一出“许我放火不许你点灯”呢? 凭什么? 想通了这些,炤宁经过外院的时候,唤来常洛,道:“你去告诉王爷和韩统领一声,等会儿我命人到醉仙楼定两桌席面,晚间我要去太子妃那儿用饭,你问他们是在家还是去酒楼用饭。” 常洛称是,去书房把她的意思复述一遍。 师庭逸与韩越霖不约而同地笑了。她这是在委婉地为之前跟他们闹情绪道歉,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,说在家吃就好。大热的天,懒得出门。 炤宁即刻吩咐下去,换了身衣服,亲自到外面找到吉祥、如意,带着两个小家伙转回太子妃那边。太子妃说了,会让厨房给它们备好清蒸排骨。 一场小小的不快,就这样过去了。 晚间,炤宁和太子妃、莫心儿用完饭,说笑了一阵子,回到家中。 师庭逸已经沐浴,换了白缎面寝衣,倚着床头看书。听得她轻缓的脚步声,展目望向门口,目光温柔。 炤宁回以一笑,先到了他近前,摸了摸他的脸,“原来,有人留在家里等着的感觉这么好啊。”之后,有点儿嫉妒地道,“你一年大抵有三百六十天能享受到。” 师庭逸失笑,“那你想怎么着?跟我换换?” “是想换换。”炤宁笑道,“要是有来生,我做男子,你做女子吧——说定了啊,到时候要是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。” “想想就算了。”师庭逸扯了扯嘴角,“你这小色胚要是男子,后院儿不知得养多少女子。” “……”炤宁想着,出色的女孩子的确很多,要是没有意中人的话,她放在身边照顾着也不错,便笑道,“养着是一回事,喜欢的只你一个不就得了。” “傻子才信。”师庭逸勾低她,吻了吻她的唇,没闻到酒味,“也没喝酒,怎么就开始异想天开了。” “这怎么叫异想天开呢?”炤宁笑道,“梁居士的见闻录里,不知记载着多少奇人异事。像你我这样的,保不齐就是生生世世纠缠的命,稍稍有点儿变动,也不算什么。”说着淘气地眯了眸子,色|色地凝视他片刻,俯身予以辗转一吻,“你就说实话,这感觉好不好?” “好什么好?”师庭逸笑开来,“你这是不是在调|戏我?” 炤宁轻笑着依偎到他怀里,“这明明是喜欢你,已到了花痴的地步。” 师庭逸哈哈地笑起来,随后道:“今日分外的讨人喜欢,不是瞒着我耍坏了吧?” “没有。”炤宁解释道,“下午一听说太子妃的事儿,不自主地联想到了太子,我担心太子妃吃亏而已。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太子讨了谁的便宜。” “不会。你的朋友的安危,我不会漠视。” “嗯。”炤宁笑着环住他身形,“我知道,还知道你们是为我好。既是如此,我就把好奇心收起来,开开心心地过日子。”又咬了他下巴一下,“你都没怪我跟你闹脾气,怎么这么好呢?” 师庭逸低头索吻,心头暖暖的,软软的,似要融化一般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