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来不会这样消沉,让人感觉毫无斗志,这是反常的……”炤宁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,“他近期一直陪在父皇身边尽孝,求的大抵是圣心不变,而若圣心改变,他恐怕就要行险招保住太子之位了。尤其是现在,现在他知道自己兴许再不能有亲生的子嗣,不知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。他会怎么做呢?”思忖片刻,她忽然拉住师庭逸的手,站起身来,“快,我们看看行宫所在地的地形,还有行宫内外的地形,不然的话,怕是父皇、母后都要有危险。” 师庭逸没动。 炤宁这才看向他,对上的却是他满含惊讶的眼神。 她不明所以,扬了扬眉,“我猜测的不对么?那些事难道绝对不会发生么?” “不,不是。”师庭逸回过神,坐起身来,将她搂到怀里,又吻了吻她的脸,“我只是奇怪,你一个女孩子,反应怎么会这么快,并且这么准。” “这是在夸我聪明吗?”她问。 “岂止是聪明。” 炤宁眉飞色舞的,“是吧?还配得起你吧?” 师庭逸哈哈地笑起来,“岂止是配得上,偶尔都要让我担心配不上你。” “也没那么夸张。”炤宁也笑起来,“你既然这么说,便是早已想到了,并且已经在筹谋应对之策,是么?” “已经在着手。”他用冒出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,“你是今日才得知,想到这些已不止是反应奇快。” 炤宁因为那份微痒的感觉轻笑出声,身形挣扎着躲闪。 这闹不好就要引火烧身了,师庭逸放开她,“先用膳。饭后去书房,看看我的打算。” “嗯,好啊。” 语声未落,两人便听到了哐当一声碎响。 师庭逸即刻起身走出去,看看是不是吉祥那个败家的做的好事。 应该是金鱼缸。炤宁猜测道。 这边东次间有个玻璃金鱼缸,不大,样子精致悦目。炤宁之前没敢养鱼,只在里面放了些好看的鹅卵石、水草,看起来也是一道小小的风景。之所以如此,就是怕金鱼碍了吉祥的眼,没两日就被它打翻。 她快步走出去观看。 金鱼缸碎在了地上,水蔓延开来,鹅卵石与水草零落在地上。 师庭逸面无表情地看着吉祥。 吉祥已是自觉理亏地坐在地上,低头瞧着自己的一双前爪,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。 炤宁忍不住笑了,“有一段没败家了,今日又想起来了?”她走过去,揉了揉吉祥头上的毛,又轻轻拍拍它,“没事,去玩儿吧。” 吉祥没听懂,却能感觉到她并没责怪自己的意思,躲到了她身后,探出头来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师庭逸。 师庭逸一瞧它那个样子,也忍不住笑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