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仍缕了她已干的发丝在手中挽了又放,放了又挽,盯着她眉心道:“要拒绝我的话,现在说吧。” 贞书摇头拍着胸口道:“我说不出来。” 玉逸尘低头吻了下来,用双唇抵磨着她的双唇,贞书有些不能耐轻启了双唇,他却一路舔磨到了她耳畔。贞书脑中清明无比,偏混身提不起来,忽而想起五陵山中那夜,她和杜禹皆闹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的那夜。 她忽而道:“不行,你不能这样。” 玉逸尘红了眼嘶哑了嗓音问道:“为何不行?” 贞书醉的使不上劲来,舌头却还灵活。解释道:“其实我早已非是处子。我知道什么是男女欢爱,虽嫁人不是我所愿,但终归我需要一个男人。” 一个真正的男人。 这话听来太过残忍,尤其对玉逸尘来说,但她又不得不说。这是她今天下午思索了一下午才想了来拒绝他的话,因为太过残忍而无法出口。 玉逸尘盯了她眼睛问道:“那个男人,是那个姓童的贡生?” 贞书不知他怎么会想到童奇生,连忙摇头道:“不是,你怎么会想到他?” 玉逸尘也是一笑:“不过是听过他醉酒时,说过些与宋氏装裱铺二姑娘有旧的话。” 贞书咬牙切齿道:“无耻之徒!” 玉逸尘见她因自己一句话酒醒了半大,爬上前将她压倒在床上,在她耳畔又问: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 贞书仰头望着床顶的帐幔苦笑道:“是个强盗,五陵山中的强盗。我跟你说过,我曾丢过的。” 玉逸尘手问道:“是他强了你?” 贞书摇头:“不,是我自愿的。” 自出了五陵山,她从未亲口承认过这件事情。虽装作不在意,可谎言压的她一年多来喘不过气,恰好今日碰到一个一样坏的人,她便忍不住要坦露实情,不为怜悯也不为获得谅解,只是想说起来与第三者一起看个事实真相而已。 玉逸尘替她掩了衣襟,将纤长五指插在她长长青丝间托起她的头拥在胸前,喃喃道:“无论如何,已经过去了。” 贞书摇头:“并没有。他是个骗子,他骗了我。我以为他不过是个长工,我甚至想好了与他一起顶立门户,可他终究只是个骗子。而我不过是个好骗的傻子罢了。” 从窦明鸾到刘文襄再到她宋贞书,杜禹从京城起骗了一路一直到了凉州去。她本以为自己自幼长在外间,又多读了几本闲书,总在见识上比别的女子稍高些。她能接受失贞,能接受被骗,唯一不能接受的,是她意识到自己原来比刘文襄与窦明鸾更加浅薄无知,更加单纯好骗。这才是也一年多来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,最伤心的事情。 玉逸尘起身吹灭所有烛台,独擎一盏过来放在床头,然后躺到她身边环了她静静听她哭了个够,才拿帕子拭净她面上泪痕,起身吹了那支高烛,躺下来在贞书耳边道:“我永远不会在感情上欺骗你若你也有些好奇,就试一试好不好?” 他道:“若你不愿意,我马上就停。” 贞书吞了口泪水…… 玉逸尘起身自外面取了火种进来点上高烛,跪在床边替贞书掩了被子,才问道:“喜欢吗?” 贞书舔着发干的嘴唇,脑中有些懵懵的,清了清嗓音道:“喜欢。” 这也许是玉逸尘今天以来第二次最欢乐的时候,因为他笑的更像个孩子,低头吻上贞书额头,半晌才起身重又灭了高烛,自解了外衣从另一侧上了床,将贞书揽在怀中轻声道:“那就与我成亲吧。” 贞书在脑中回味着这句话,伸手过来抚上他的胸膛,继而渐渐往下摸去。玉逸尘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道:“不行。” 贞书闷声道:“我也不看,就只摸一下。” 玉逸尘摇头:“不行,永远都不能。” 他不能叫她看见自己身上最耻辱难堪的伤痕。 他复又问道:“愿意嫁给我吗?” 贞书此时心中清明,脑中清明,混身一派通透,理智的不能再理智。半晌才道:“让我想一想。” 最残酷的拒绝之言他都听过了,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于他来说,已如雷音灌耳,叫他欢喜无比。玉逸尘拥紧了贞书道:“我的小掌柜温暖的像个小火炉一样。” 贞书苦笑,他确实混身都叫自己捂热了。 两人相拥而眠,次日天将中午才醒来。贞书姑娘混身通泰,跳起来一路捡了自己衣服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