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难以忘得。” 贞书道:“孩子容易弄出来,毕竟她才多大?大人却难。” 贞玉淡淡道:“也是人心。” 贞书听贞玉口中之言,仍是在怪她,当下也抱之一笑。 贞玉又问道:“你与那玉逸尘,还有无往来?” 贞书摇头道:“我不过是发了回疯,如今好了。” 贞玉冷笑:“我看未必吧,听闻他还去咱们府里吊过丧,对你颇有些旧情未忘的样子。他一个阉人,总是少了那么一点,却能将你勾上叫你忘了女子该有的羞臊,也是个厉害人物。只是我到今还未见过他的样貌,究竟如何?” 贞玉喜男子貌美,不然也不会疯了一样一心要嫁窦可鸣。贞书闭嘴再不肯言,贞玉知她嘴紧,心里暗骂了几声装正经的小娼妇,忍不住又问道:“比窦五还俊美?” 贞书忆起玉逸尘模样,脸上便忍不住浮起笑意来:“并不是。他不是一般男子的样子。” 贞玉道:“我说了。你能看上眼的,怕也不是一般男子。只是可恨他怎么没把窦五给杀了,居然还给放了出来。” 贞书听她说的咬牙切齿,问道:“放出来不好么?” 她此生也忘不了窦五像狗一样被锁在屋子里哀嚎的样子。 贞玉冷哼了一声道:“放是放出来了,一条腿瘸了,脸上也叫打的没了样子。关键是他整个人都变了,萎萎琐琐一点精神都没有,整日只知道喝酒。我若劝得一句,那老虔婆还要作势来训我。” 老虔婆想必就是章氏了,她如今丈夫已亡,封号被革,也算寄人篱下,在家里的职位也自婆婆升任了老虔婆。 见贞书不言,贞玉又凑近了悄声问道:“你可说实话,那玉逸尘可真是个太监?我听人传言他并未去势,而且下面那活儿还是个带勾的。” 贞书忙道:“怎会,是真的。” 贞玉暗道:一个太监还能上手哄女人,那可真是个人材。只不知他究竟会些什么,那滋味又是如何。 贞玉又问:“你们可曾有过贞秀的音讯?” 贞书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 她在装裱铺外一直布着两个探子打探,怎会不知道贞秀一直都没有去过装裱铺? 贞玉长叹一声道:“如今老太妃虽能出山,等闲却不肯见人。我听闻如今她一直求着皇帝要去凉州养老,若皇帝真放了老太妃走,我在京中越发无了依靠。” 人的际遇岂是能自己掌握的。贞玉前番因老太妃重新出山,着实高兴了一把,可如今老太妃除了叫她追查失银,余事一概不涉,她渐渐又要来重新拢络贞书。 贞玉忽而又似记起什么来一样一拍手道:“对了,明鸾言说若你来了,记得要我叫她一声,她要当面向你言谢,我竟忘了。” 说着伸手招了寄春来就要她去叫窦明鸾,贞书忙止了道:“我并未想再见旁人,你也不必再刻意叫她过来。” 贞玉道:“你又何必如此?当初若不是你劝着她写信叫杜禹回来,如今我们只怕全都叫那玉逸尘大笔一挥从应天府拉出去流放,这朝中怕也成了玉逸尘一人天下,她当面要谢你,你就受了又如何?” 贞书起身道:“你也不必叫她,我须得去铺子里照应着。” 贞玉还要相留,贞书已经快步出了屋子往外走了。 她才出了院子在夹道上走着,忽听得前面一阵银铃样的笑声传了过来,是窦明鸾的声音:“谨谕哥哥,你须得去见见我这姐妹,她与别个女子可不一样。” 贞书听言知杜禹也在随行,吓的转身就往前走,走了几步见另一边有门开着,忙在门廊内躲了,静等那两人进了贞玉院子,才拎起裙角几步飞快的走了出来。 窦明鸾拉着杜禹两个进了贞玉屋子,远远就叫道:“宋贞书!” 贞玉怕她声音大吵醒孩子,赶忙出来问道:“她方才出院子,你们竟没有碰上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