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拿回去收着。” 杜禹以为她真不要,急了连忙捉起又替她扔回篮子里道:“但凡姑奶奶能劝得贞书姑娘回心转意,这些银子算什么?” 苏姑奶奶深感自己这趟没白来,捉住了个良婿。起身道:“也罢,我也告辞回家去了。” 杜禹见她连口茶都未喝,忙赶出来劝道:“姑奶奶喝口茶再走。” 苏姑奶奶两条细腿两只小足下面如踩着风火轮一般走着,回头招手道:“快回去,千万不敢跟贞书提这事,我私下替你劝合。” 杜禹送出门,点头应了。瞧那两条小腿翻飞走的比自己还厉害,也是叹道:“真是个麻利的老妈妈。” 次日苏姑奶奶到了苏氏小楼,还未上楼梯就抖着双手高声道:“哎哟喂!了不得。” 苏氏吓的忙拉了她一把扯上来道:“姑奶奶,我们贞书如今瞧你不对付,莫要太大声了。” 苏姑奶奶推开苏氏一屁股坐了道:“那竟是个大官,管着应天府府尹的,身上还佩着金鱼袋,家里箱子里的银子白花花照着半边墙都是亮的。” 苏氏虽知道这姑奶奶说话爱夸张,但还是叫惊得一跳,笑的合不拢嘴问道:“具体是个什么官儿?” 苏姑奶奶道:“督察院的副督察使。” 苏氏也是内宅妇人,那懂些官威,正在那里思忖着,就听苏姑奶奶又道:“直管着应天府府尹的大官。” 苏氏听了哎哟一声道:“那还了得,不但年轻还是个大官,不知人家可嫌弃贞书名声不好?” 苏姑奶奶有意要叫苏氏瞧瞧她的本领,摇头道:“他那有嫌头,初时还觉得贞书是个抛头露面的有些不愿意,叫我一顿好说,如今他都说了,就算贞书往后整日骑他脖子上他都愿意。” 言罢又悄声道:“我瞧过了,上无老下无小,进门不用伺候老的不用讨好小的,多自在的日子。况他应当是个会捞银子的官,才能弄得几大箱银子藏着是不是?” 其实也不过一个箱子里有些银子,叫苏姑奶奶一说,就仿如杜禹那小院成了藏宝地一样。苏氏叹道:“我当初一心扑在贞媛身上,要叫她给寻个高婿回来,兜兜转转她仍进了那韩家河刘家的院子里。这贞书我是一丝儿也没管过,谁知她整日在外还能自己弄得个高婿回来,可见一切由天定,半点不由人啊。” 苏姑奶奶道:“何尝不是如此?但如今两个孩子还未看对眼儿,毕竟还要咱们老人们从中使力才能叫他们成个良配。你说了?” 苏氏上回吃了贞书埋怨,如今见了贞书瞪眼还心里发悚,犹豫道:“还是跟她直说吧,我多劝两回叫她回转。” 苏姑奶奶是个胆子比天还大的,摆手道:“千万不可。我听闻那小官人在外缠站了许久,还与贞书有些旧怨,只怕贞书如今在气头上不但不愿意还将他给骂跑了怎么办?她毕竟孩子性气作不得主,凡事还要大人替她拿主意。” 苏氏问道:“那当如何?” 苏姑奶奶道:“她一心恋着那太监,想必也是为他的容貌,那回你们宋府吊丧我也远远瞧了一眼,端得是个标志人才。但贞书是个小姑娘,未经过人事自然不懂男女该当如何作夫妻,你若不给她尝些甜头,她怎能忘了那太监?” 苏氏听了忙摆手道:“不可不可,那里有自己亲娘图着坏女儿身子的事情,不可。” 苏姑奶奶拿了一大笔的银子,焉能不办成此事,再者,她本有一张巧嘴长舌惯能说动人的。拉了苏氏的手道:“她本就错过了王府尹那么一桩好亲事,如今再来这样个大官,怕了是上天安排的贵气。但有再一无再二,这个滑脱了,难道真的一辈子当个老姑娘?她不经人事又如何能知道那男人的好处?” 苏氏犹豫叹气道:“若那男人不是个好的,骗了贞书的身子走了该怎么办?你瞧我的贞媛,就是因此才不能回京城来。” 苏姑奶奶道:“我说了你了不能全信,我跟他打个招呼带你同去他家里走一走,你再决定,如何?” 苏氏这才有几分信了,应付着点头送了苏姑奶奶出门。 晚间贞书上了楼在那里坐着篦头泡脚,怀里抱着本书边看边笑。原来这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