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 紫衣把手上提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放到许绿茶面前的石桌上,打开。 里面有各类各样小吃,糖葫芦,麦芽糖,糖条,烤地瓜,还有许多小糕点。 “张捕快给紫衣买的,她以为紫衣今日没吃饭。” 张檬单手提着香囊,放在眼前,细细打量。 这香囊制作十分精美,针脚又细又密,上面用黑白的线绣了山川河流,渔翁撑帆,栩栩如生。 男人绣东西这种事,真是怎么想,怎么萌。 虽然已经在女尊世界生活了十一年,但之前她一直生活在山上,除了她的义父杨情,她几乎没见过其他男人。这个世界的女尊男卑的观念,她虽觉得新奇,但却完全没有影响到她在现代已经成型的三观。 因为在现代,她很少见到有男子会针线活的,如今她到了这个世界,男子们都会针线活,这让她感到是一件很新奇的事。 “准备娶他了是不是?”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 张檬忙把香囊塞进袖子里,站起身:“大人。” 钟或阴沉着脸:“终于有男子看上你了,张捕快,恭喜你啊。” 钟或阴阳怪气的样子,让张檬有些疑惑和紧张。 但她还是如实告诉钟或她的想法:“我觉得紫衣不一定是看上我呢。” 钟或冷哼:“你虽然又烦人又愚蠢,但说不定他瞎呢。” “……”大人平日德高望重沉稳冷静温文尔雅的形象呢? 张檬委屈,本来这两日,大人似乎对她没那么大意见了,没想到只是她的错觉而已。 “大人,我看紫衣似乎真的对我没什么感觉。” 今日张檬和他巡街的时候,他紧张的不得了,仿佛张檬是吃人的野兽一般。 后来,张檬给他表演了几个魔术,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下。不过他一直不敢看张檬,反而一直盯着旁边的小食摊。张檬虽然已经穷的叮当响,但见紫衣这么渴望地盯着小食摊,她只得掏钱买吃的给他。 于是,她半个月的工资又没了。 张檬道:“大人就不要调侃我了。” 钟或冷着脸,乌黑的眸子波涛汹涌,许久,她才开口道:“张檬,明日随我出去视察。” 香囊?有什么了不起?她也是收过的。 在烟城,她可不知收到多少大家公子的香囊,而且哪一个香囊都比那个所谓的紫衣绣的好看。 那个人得意什么? 香囊而已,她也会绣! 她绣的也绝对比那个紫衣绣的好看! 钟或用力地将墨笔拍在桌上。桌上的那宣纸上的女子执着佩刀,回眸一笑,灿烂温柔。钟或却皱起了眉头,把宣纸揉成一团,扔到了地上。 那个没有一点底线的蠢人! 见到美色就晕头转向的蠢人! 只要是男子的香囊,她都收吗? 她和烟城的那些专门玩弄男子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? 钟或站起身,烦躁地走来走去。 只是香囊而已! 谁不会绣?! 钟或翻开针线盒,拿出绣针和丝帛。 只是香囊而已! “大人,吃晚饭了!”门忽然被敲响。 钟或动作一顿,慌忙把针线丝帛扔到床上,用被子盖住。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,走去开了门。 看到站在门外的张檬,钟或冷着脸,瞪了她一眼。 “早跟你说了,敲门要轻敲。下次再这样,别怪我扣你工钱。” 张檬:“……哦。” 张檬和钟或一道去后院吃晚饭,路上遇到了季茗。 张檬忙识趣地快速走在前面,准备留他们两个人一个私人空间。 其实,张檬真觉得季茗是个好男人。又大度又知书达礼,还温柔。 本来像季茗那样的大家公子,从小过着锦衣玉食、众星捧月的生活,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大少爷脾气的。 但季茗不是这样,她两次害他倒霉,他都替她说话,这样的度量可不是每个大少爷都会有的。 不久前,她因为觉得自己总是害季茗倒霉,心里过意不去,便总是躲着他。 被他发现了后,知晓张檬想法的他,很无奈地笑了笑。 他说:“张捕快请不要内疚了。你又不是故意的。而且,虽然那两次经历对季茗来说,都不算愉快,但季茗也不讨厌,一直呆在深闺平淡如水地生活着,偶尔有几次惊心动魄的事,也是挺有趣的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