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得更低道:“你知道门口那青年是谁吗?” “谁?” “我哥!亲哥!” 原战,“……你哥可以不用接受考验,我还可以亲自帮他盖一栋结实好用的石屋。还有,你看他瘦的,明天我就让丁飞给他送肉吃。” “噗!”严默笑出来,“不用你特别照顾,我暂时不想认他。” “这个好!”原战大乐。他才不会觉得他家祭司没有亲情、冷血自私什么的,本来他们家庭观念就不强,兄弟可以处得好,也可以完全不来往嘛。再说,默当时已经被他家人和族人抛弃,如今不想认他们也很正常。 “不是因为他们曾经抛弃我。”严默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“黑奇和黑斯……就是我二哥和三哥,我在盐山族时的名字叫黑狡。” 严默看原战神色并无什么特殊变化,便继续道:“他们当时也不想放弃我,可为了不让野兽跟着,也为了不让彘族人追上,当时族里所有受伤比较重的人都被要求放弃,这是族长和祭司下的命令,黑奇他们不敢不听,再说我当时也伤得太重,如果不是祖神后来给我怜悯,我都不一定能挺到被你捡回去。” “嗯,你是我捡回来的。” “这句话不用重点重复!”严默瞪,再次用手指敲敲桌面,“另外,还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明。” 在他想来,其实盐山族人和黑狡的家人都好解决,如果他不主动承认,谁敢指着他鼻子说他就是盐山族的少年黑狡?现在这个世界可不是他的前世,可以通过dna验证这个手段来证明他和黑奇的亲属关系。 问题是原战! 目前确知他是盐山族人的只有原战和猛两个,猛暂且不说,原战肯定是不好糊弄的。 当初因为一开始的误解——看他会治病疗伤又认识草药,原战、草町等人都以为他是盐山族的祭司弟子,而他也默认了这个身份,更在后面向原战和二猛解释他能力的来源时,又借用了这个身份。 而这就留下一个问题,那就是如果盐山族祭司没死,他们又与对方相见,两方一对质,他这个祭司弟子身份的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戳破。 “什么事?你说。”原战心情好得不得了。 这点就连答答都看出来了,暗搓搓地顺着墙角又溜进屋里,不过这次他没敢再靠近严默。 黑奇尴尬地站在屋外,不知道是该进去,还是该继续等待。 严默看一眼屋外,转回头,道:“我其实并不是盐山族祭司的弟子。” “哦。” 哦?就这样?严默捏原战大腿,“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?” “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原战按住那只捏他的手,他怕自己忍不住,“如果你当初不承认自己是祭司弟子,要怎么解释你看病疗伤的能力?你总不能一开始就跟我们说,你所有知识本领都来自祖神亲自传承。” 严默抽出手,拍巴掌,“你说的太对了!就是这个原因!”都不用我自己临时编造了。 “还有一点,我因为从小就接受祖神亲自传承,脑中每天都塞了很多东西,为此,一直到彘族打进来那天,我都过得浑浑噩噩,那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像个傻蛋一样就知道吃喝玩耍。对黑奇他们,我知道他们是我家人,对我也很好,可是那么多年我就像隔了一个人看他们,因此我也很难对他们产生感情。” 对他们没感情最好!你只要对我和我们的孩子有感情就好。原战貌似不经意地提了句:“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?” 严默想要揉额头,编谎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,他的破绽其实真的很多,原战也不一定看不出来,但这家伙就是个腹里黑,看出来也不会说什么,只不过偶尔会提醒他那么一下,就像现在他做的一样。 “你想听我说什么?说我是黑狡也不是黑狡?你以为我和那个侵占了老……” “我什么都没以为!”原战突然截住他的话头,不让他说完,“你就是你,我只要知道你是严默就行。” 严默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感动,“你放心,我和那假秋实并不太一样。” 一个合法,一个不合法。 “祖神也许为了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祭司,他在睡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