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路上走着,看见前面地上有钱,蹲下想捡的时候被人提醒了那是一张冥币。这个人离开后不久,又有另一个人看到了,他当做是真钱捡了起来,过了不多久,捡钱的那个人就因为意外去世了。 这个故事,太多人的听过,同样墩子也听过,他都五十郎当岁的人了,当时就给吓傻了。要不是他婆娘拉的快,估计当场就在车厢里死过去了。 这事,在当时传的是很邪乎的,不光这头,隧道那头也不安生。那几天经常有跑夜班车的司机说是在隧道里头听到有女人的哭声,幽岭这名字本来听着就让人发寒,关于那地儿的说法从来就没好过。 找到查文斌是当天夜里,墩子一家人提着礼品去的,他们跟查文斌没什么交情,也都知道他那人不爱出来,试试看的心态。这几年,他越发不喜欢在村子里走动了,他家的事儿大伙儿也都知道,老人们都说那是查文斌当道士的缘故,老天爷在罚他呢。 查文斌跟这些乡邻们平时虽然不多话,但只要有事去找他,他多半都会办。但是仅限于他们解决不了的麻烦,若是给小孩算个八字或是瞧个宅基地什么的,那他是会拒绝的,因为他干这行不图财,也不想泄露太多天机,天谴在他身上应验了太多次了。 听完了事情,桌子上放着那张墩子带来的钞票,查文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:“东西,你拿走,我这儿不兴这一套。事儿,我会去看看,能不能办的好,我也不敢给打包票。” 墩子一听查文斌答应了,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,跟志刚他娘就差没蹲下来给磕头。让大山把两夫妻送走之后,他就让超子载他去镇上一趟。 这个独眼龙,查文斌年轻的时候也有所耳闻,跟他的师傅马真人也认识,都是搞那一套东西的,也都懂点,不过在马真人看来,独眼龙充其量就是个泥腿子。野路子出生,算不得什么正统,跟现在一些所谓的风水先生差不多,但肚子里算是有点货的。 独眼龙只有一个养子,他家好找得很,就那个酒坊。马真人好酒,以前常去那儿买酒喝,超子也去过,那老头酿的酒劲大,过瘾,比一般商店里卖的包装酒好喝。 他那养子人算孝顺,家里头正在搭戏台子,独眼龙这把年纪走了,算是喜丧。他请了一般唱戏的人过来,围观的人也特别多;独眼龙虽然不是本地人,但平时做的买卖不错,所以来吊丧的宾客也很多。人一多,查文斌就皱眉头,其实办白丧事是不易过多人的,人越少反而对死者越好。人一多了,阳气就重,虽然不容易犯冲,但是同样会让死去的人亡魂感觉到难受。 来人也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们,跟他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,查文斌应付着一直走到了灵堂里。棺材还没上盖板儿,打算明天一早入土。作为晚辈,查文斌给他上了一炷香,他那养子则过来磕头行礼,查文斌顺势把他手一抬轻声道:“借一步说话。” 隔壁一个房间是独眼龙生前居住的,就在那儿,查文斌掩上门问道:“怎么走的,走的时辰知道吗?” 独眼龙的儿子也认识他,他老爹走的这事自己也觉得蹊跷,老爷子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。那一天墩子从他这儿走了之后,老爷子就开始不吃不喝,傍晚让他儿子给烧了一大锅热水泡澡。洗澡的时间比平时多了很多,恨不得都把身上那身老皮给搓了下来。洗完澡,他就进了自己屋子,里面的门也给反锁了,第二天一早,儿子叫他起床,没人答应,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。破门而入后一瞧,独眼龙那老爷子一身紫黑色的寿衣穿着正躺在床上,用手指一搭,人已经没气儿了。 墩子去找他的事儿查文斌也是知道的,大致上是怎么回事他也明白了。用他们那行的话就是独眼龙拦了信件,泄了天机,小鬼把他带走了。人什么时候死基本是定好的,那个红衣女子因为墩子的刻意躲避而晚死了一天,也就是生死簿上她多活了一天,这是有违阴间规矩的,这笔账得算在独眼龙的头上。 人都走了这么久了,查文斌自然是无力回天,别了这里他又让超子匆匆带着他去了墩子家。 查文斌来了就照直了说:“你之前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?” 这话一说,墩子的婆娘听了脸当时就绿了,超子轻轻呛了一声,查文斌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有问题:“我是说,这个女人你之前认识吗?” 墩子在这条104国道上跑了半辈子了,这个女子他是真的不认识。 这边查文斌刚出来,屋子里就开始传出来乒乒乓乓的声音:“到底认不认识?”“哎哟”“你给我老实交代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