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儿子和众位师傅们合力染出彩虹锦后,儿子怕有人暗中搞鬼,便睡在染坊准备的房间里,守着彩虹锦以防万一!凌晨的时候,儿子正迷迷糊糊的,发现有个黑影摸进儿子房间,试图烧了彩虹锦,幸好儿子醒得及时,这才没酿成大祸!” 也因为如此,出门晚了,差点误了贡锦选拔! 林云风双眼一瞪,“哪来的贼子这么大胆?敢摸进我林氏纵火行凶?” “风哥呀,我老婆子都听出来是有人故意想毁彩虹锦,不让阿乔参加贡锦选拔,你都听不出来?”林老夫人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林云风,半真半假道:“老是说我糊涂,我看你才是老了,越老越糊涂。” 林如乔道:“阿爹,阿娘,儿子当时惊醒,喊来染坊值夜的伙计,捉住了那人。” “是谁?” “二叔家马管事岳父家的侄子马泽。” “什么?马泽?”林云风惊道:“那个偷了林氏商行的锦缎出去卖,被我抓到赶走的马泽?” “没错,正是他。”林如乔道:“当年阿爹心软,只是没收了他私卖锦缎所得的银两,将他赶出林氏商行,并未报官,但没想到,他居然受马管家指使,想毁了彩虹锦。” 林云风面色一变,“受马管家指使?你是说你二叔…” “马泽已经亲口承认,是马管家指使的他,背后之人是二叔和三叔。” “云湖云河那两个混账!”林云风震怒,“曲管家,去将那两个家伙叫过来!” “是,老太爷!”曲管家大声应道,迅速向外跑去。 “风哥,现在证据确凿,你可不能再心软了。否则,否则,我就不让你回房!”林老夫人严肃道。 她与林云风几十年夫妻,深知他重情重义的性子,以前马泽私卖林氏商行的锦缎,就有人说是二房三房指使的,但因为双方拒不承认,林云风念及兄弟情份,没有深究,就这样不了了之。 这样的事情,这近十年来,数不胜数,林老夫人怕林云风又像以前一样,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,故出言威胁他。 只是这样的威胁… 陆心颜等人闻言忍不住捂唇轻笑。 林云风正摆出家主的架式,被林老夫人这一说,有些面上无光,微红着脸道:“老婆子,当着一众晚辈的面,胡说什么呢。” 林老夫人眨眨眼,“我哪里胡说了?我本来想说不让你上床,现在都改为不让你回屋了,你还说我胡说?” 噗嗤!陆心颜和阮氏,终于破功,哈哈笑起来。 林云风无奈道:“老婆子,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?好歹我还是一家之主!” “哎哟,”林老夫人捂住嘴,眼巴巴地望着林云风,“我一时忘了,风哥,我捂着嘴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 然后转过头,装出凶巴巴的样子,“我刚才说的话,你们都当作没听到,知道吗?” “是,(外)祖母!” “是,阿娘!” 林云风:…掩耳盗铃,还不如不说! —— 林云湖和林云河两兄弟,此时正在林云湖府中商议要事。 林云河:“二哥,千算万算,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大房的彩虹锦成了贡锦,出尽风头!这次要是让他们最终得逞,以后咱们二房三房,永远无出头之日了!” 林云湖:“当初爹娘病重,那些铺子抵押的时候,你我年纪都小,不懂事,大哥身为大哥,我们只能听他的,后来他用剩下的银子租了间小作坊,才有了今日的林氏商行,要不是爹娘铺子抵押剩下的银子作本钱,他哪能租得起作坊?” 林云河义愤填膺道:“二哥说得没错!爹娘的产业,咱们都有份,凭什么大房独吞?二哥,接下来咱们怎么办?” 两人回想当初,越想越觉得气愤,全然忘了,当初林云风的小作坊渐渐有了起色后,林老夫人立马替二人张罗婚事,两人成亲所有花费的银子,全是林云风和林老夫人出的,后来林家三房都有了孩子后,挤在林家老宅有些逼仄,林云风便花银子,买下左右,让二房三房居住。 长兄为父,长嫂为母,林云风和林老夫人从来没在这些事情上心里有过半点埋怨和不平衡,认为他们帮着二房三房操办这些事情再正常不过。但在别的事情上,林老夫人就颇有微词了。 林家三兄弟的爹娘在世时,对三兄弟十分疼爱,最开始家中小有资产,因此三人也是当成少爷养大的。 后来林氏爹娘出了事,林云风身为长子,一人担起整个林家,林云湖与林云河两兄弟,在他的照顾下,从来没有吃过苦,一直到他们的孩子出世,都是无所事事,全靠大房养着。 林老夫人心疼自己的相公,便有些不满,林云风想着弟弟们都成年了,孩子都有了,身为一家之主总得有点正经事,便让林云湖林云河两兄弟到染坊帮忙,学点本事,但两人从没吃过苦,哪受得了这些罪?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只会指手划脚,混了几年也没混出个什么样出来!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