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法典找出来,准备好纸笔,看着法斯宾德阁下抄,把所有关于宫廷礼仪和皇帝权力的部分抄五十遍,一个字都不许漏。” 凯文眼前一黑:“……”那法典厚重得能拍死一头牛。 看来当初让他重新学礼仪的话还真不是白说的……你记性这么好你妈知道吗?! ***** 凯文不情不愿地跟着内侍官穿过长廊,在一扇厚重的铜门前停下。 “别在门口发傻,赶紧抄,我过会儿来检查。”奥斯维德道。 凯文:“……”你不睡觉的吗? 可惜奥斯维德没再理他,说完就瘫着一张俊脸绕过他,抱着小姑娘一声不吭拐进了前面的横廊。没多久,就听拐角后某扇房门被推了开来,发出吱呀一声轻响。 内侍官打开铜门,冲凯文比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凯文无奈地摇了摇头,跟在他身后进了门。 这书房布置得非常气派,三面墙壁都钉着厚重的铜柜,顶部直抵天花板,每个铜柜里面都塞着厚重的典籍和成摞儿的羊皮卷,满满当当,装帧精美排列整齐,一看就知道都没翻过。 全是装样儿! 只有桌面上叠摞的那些书籍是真有用的,能看出频繁翻阅的痕迹。 凯文怀疑内侍官都比奥斯维德熟悉这些铜柜上摆放着哪些书。那小伙子粗略扫了一圈,很快抽出那本比砖头还厚的法典,恭恭敬敬地搁在桌上,又铺好了纸笔,然后默默退到了门外。 “礼仪和皇权……”凯文叹了口气,在书桌前坐下,抬手翻开了法典。 那目录看得凯文肝都疼,两部分的内容少说也有百来页,五十遍他能从今年抄到明年去。凯文一手支着下巴,懒懒地翻了几页,然后“啪”地将书又合上了。 谁抄谁傻。 他拎起那本大部头走出书房,拐进了横廊。 左手边第一间屋子门敞着,奥斯维德低沉的嗓音混着温黄的灯火从屋里透出来,“……神举起金色的长弓,用光明锻成的利箭将反叛者钉在了神柱上,鲜血倾流成何,亡灵——法斯宾德?你过来干什么?” 凯文正要敲门的手又收了回来,道:“来找陛下你商量点事。” 奥斯维德:“进来。” 凯文抬脚进屋,就见奥斯维德手里捧了本不比法典薄多少的书,正坐在床边。那个漂亮小姑娘则躺在床上,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,好奇地盯着凯文。 “这是——”凯文挑了挑眉。 小姑娘抢答道:“奥舅舅在给我念睡前故事。” 她大概不太说得溜奥斯维德的名字,便简化成一个字来叫。 “舅舅?”凯文楞了一下。 “嗯。”不知为何,奥斯维德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,只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就带过去了。他大概觉得“念故事”这种事有些丢人,转头没好气地冲小姑娘道:“你又来精神了是吧?还睡不睡了?” 小姑娘立刻打了个哈欠,配合道:“我现在困了。” 奥斯维德:“……” 凯文走近了几步,扫了眼奥斯维德那本书的封皮,“神历?你读的哪段?” 奥斯维德随口答道:“光明神法厄扫荡反叛军那段。” 凯文听了一愣,而后面色复杂地看着他。 “干什么?”奥斯维德撩起眼皮。 凯文朝小姑娘投去同情的一瞥: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后半截血腥又残酷,死尸遍地血流成河,你这是哄人睡觉呢还是蓄意吓唬人?” 奥斯维德哼了一声,道:“旧神里就这么一个靠谱的,不读他读谁?况且这一战打得果断干脆,还救了无数人,小鬼就该多听听英雄故事才不会害怕。” 窝在被子里的小鬼非常给面子地道:“奥最喜欢光明神法厄了,这段故事他读了一年,我都会背啦,才不会害怕。” 奥斯维德:“……” 凯文:“……” 年轻英俊的皇帝陛下终于绷不住脸,在凯文看禽兽的眼神中恼羞成怒地甩了书,黑着脸走到门口:“到底什么事?你再这么看我,我就让侍卫把你叉去城楼挂一晚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