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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节


我还怕什么?”

    夏春朝笑盈盈道:“就是这个话。”一言落地,当即吩咐管家媳妇领了人往上房里去搜。

    金锁在地下站着,面色清冷,不言不语。

    夏东兴此刻气已渐消,倒担忧起女儿身子,一面叫人扶她坐,一面吩咐人端安胎药来,又责怪道:“你们明知道姑娘怀着身子,不能久站,还叫她这样操劳,全是些服侍不上心的。等这出完了,我一个个的打!”

    众人无话可说,只是低头任骂。

    夏春朝笑道:“父亲不必骂他们,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,谁还记得起旁的呢?”夏东兴闻言,亦叹息道:“咱们夏家素来清净,哪里出过这样的幺蛾子!”

    说话间,管家媳妇已然回来,报道:“老爷姑娘,上房里各处都搜了,并没什么不妥当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夏春朝闻言,秀眉微蹙。

    金锁面有得色,向上笑道:“姑娘适才的话还算数儿么?我也不敢望老爷小姐的不是,只是丫头虽贱,被这样冤枉了也要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夏春朝微微冷笑,道:“你也不必着急,还剩个地方呢。”言罢,便向来人道:“再到大爷的书房去,好好的搜上一搜。那枕头边、席子底下,尤其不要漏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一言落地,旁人也都还罢了,那金锁早已变了颜色,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夏恭言。

    良久,夏恭言才开口道:“妹妹罢了,差不多就停手罢,闹得家宅不宁的,什么意思呢?你又怀着身子,还是保养为上。”

    第97章 v后新章

    夏春朝看着自家兄长,淡淡说道:“哥哥,话不是这样讲。咱们家从未出过这样的事,还是查个水落石出的好,不然这般不清不楚,往后人若都有样学样起来,岂不乱了章法,咱们就再也难管人了。”

    夏东兴见事已如此,怎肯善罢甘休,当即吩咐人到书房去搜。

    夏恭言见父亲发话,不敢违抗,退在一旁,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堂上一时更无人语,半晌那去搜查的管家媳妇回来,恭敬回道:“老爷姑娘,果然在书房里间床上枕头底下,寻到了一个纸人儿。”说着,便将那纸人呈了上去。

    金锁一见此物,登时面色如土,双膝一软,瘫在地下。

    夏春朝接了纸人,细细一瞧,却见是个尺来长的纸人,用了一段红纱尺头蒙着眼,纸人身上写着夏恭言的生辰八字。不由抬头看了夏恭言一眼,只见他目光呆滞,面无神色,料他也无话可讲,便转向夏东兴道:“爹,你瞧这东西,可不正合着陶妈妈适才所说?”

    那陶氏听夏春朝提及自己,忙不迭说道:“姑娘说的是,正是这东西。之前金锁姑娘问我讨哄男人的药并魇胜物件儿,婆子为求脱身,就拿这东西哄她的。老爷小姐都是明白人,知道这东西不过是哄人骗钱的玩意儿,其实没什么用处。”

    夏东兴向金锁喝道:“你这个贱婢,还有什么话好说?!你挑唆主子奶奶,还勾搭主子少爷。往日倒看不出来,恁大点儿的人,就在家里兴风作浪起来了!我们是正经的清净人家,容不下你这样奸滑狡诈的婢女——”话至此处,他瞥了陶氏一眼,说道:“既然这婆子平日里也管买卖侍女的差事,你又同她是街坊,今儿便将你交了她罢!”说着,又向陶氏道:“我也不问你要身价银子了,你把这烂货给我领了去,叫她离门离户就是!”

    那陶氏见在夏家惹了这样大的一件祸事,这当家的员外不止不责怪,反倒要白送她个侍女,当真是喜从天降。正喜孜孜的要开口言谢,却听夏春朝说道:“父亲,且慢,虽说这事儿是咱家里人勾结外人伙同作弊,但这陶氏到底也有几分不干净。她虽将自家择的干净,但红口白牙底下的事儿谁说得清楚?她若当真无辜,嫂子给她的钗子她就不该接。如今事发了,咱们不拉她见官也就是她的造化了,怎好再将家里的丫头白送她?”

    夏东兴听了女儿一番言语,如梦方醒,扶额道:“你说的不错,却是我糊涂了!”言罢,便令家人将这婆子轰出门去,严令她日后不得上门,若再敢来肆扰,必定送她见官。

    这陶氏一早开门,生意未做两场便被拿到了夏家,平白无故吃了一场惊吓,眼看一桩外财即将到手却又飞了,临到头来还被喝骂一顿赶出门去,当真是讨了一身的晦气。

    当下,她坐在夏家门上,嘴里不干不净,骂了半日的街。门里小厮听见,开了拿了大扫把将她赶了开去。这婆子憋了一肚子的气,欲待发作,奈何夏家人多势众,家财既富,本方里正相交极好,当真闹将起来,只是自己讨一场没脸。无可奈何之下,她只得起身,拖着步子,一面拍打着身上尘土,一面慢慢往回走。

    打发了这婆子出门,夏东兴便要发落金锁,夏春朝说道:“好歹她是嫂子的丫头,还是问嫂子怎么处置罢。”

    夏东兴听了女儿言语,便吩咐将这丫头送回上房,问王丢儿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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