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以前是最得宠的贵妃,十年前却落得了一个谋害大皇子的罪名,所以牌位不能明立,我就偷偷设立在了这里。” 卫景珩轻轻摸了摸牌位的字迹,低声喃喃:“母妃,儿臣回京了。离上次回来,又过去了三年……虽然受了很多的苦,但现在,儿臣过得很好,您九泉之下,一切安心。” 陆锦鸢在旁静静地看着卫景珩一瞬间伤感的侧脸,心知他缅怀亡母定然难受,便乖巧地在心里为他补充:“贵妃娘娘,秦王刚才击败了南楚猛将,为西晋争光,特别特别的霸气!您放心,秦王现在,真的一切安好。” 说着说着,陆锦鸢忽然想起,卫景珩十年前就流浪在青州,这十年来一直在南征北战,哪有机会吃到宫廷里的珍馐佳肴!她竟把卫景珩桌上的一道一道山珍海味全部吞下了肚…… 天!她怎么又干了一件蠢事。 陆锦鸢立刻在心里默默地赔错:“贵妃娘娘,我错了,下次一定不和秦王抢吃的……” “母妃,其实这次回来,儿臣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您。”轻抚了一下怀里一脸反省的小猫,卫景珩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容,“儿臣现在,已经有了想要保护一生的人……儿臣会一生一世地对她好,绝不负她。” 陆锦鸢的心猛然一跳,脸腾地红了起来。 她羞涩地喵了一声,把脸埋在卫景珩的脖颈里不说话。 陆书萱一直在等一个接近卫景珩的机会,见卫景珩还未散宴就起身离席,她立刻偷偷地跟在他的身上,但眨眼的功夫,就不见了卫景珩的身影。 直到卫景珩从玉芙殿走出后,在外面徘徊已久的陆书萱,见秦王终于孤身一人,尤其方便接近时,眼睛欣喜地一亮,立刻轻移莲步地走近,优雅地福了福身道:“萱儿见过秦王,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 一瞧见陆书萱出现,本被卫景珩那句话迷得小鹿乱撞的陆锦鸢,立刻警铃大作。她抖了抖身上的毛,精神抖擞、耀武扬威地从卫景珩怀里站了起来,狐假虎威地竖出自己尖锐的爪子,凶凶地朝着陆书萱嗷呜了两声。 但出乎陆锦鸢意料的是,陆书萱请完安后,并没有再靠近卫景珩,而是娉娉婷婷地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。 正当陆锦鸢一头雾水时,只听“啪”的一道脆声,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卫景珩脚前三尺距离的地上。 她狐疑地低头望去,想看看陆书萱在打什么鬼主意,却见落在地上的是一块圆形的勾云纹玉佩。 玉佩???陆锦鸢满脸疑惑,不禁从卫景珩的怀里跳下,迈着小短腿围着玉佩转了两圈,甚至用爪子将玉佩翻了一个身,用牙齿咬了一咬。 见陆锦鸢宛如初次见到这块玉佩的神色,卫景珩的眸光一深,弯腰将地上的玉佩捡了起来。而就在这时,已经走远的陆书萱突然步伐匆匆地赶了回来。 故意放慢步伐等着秦王发现玉佩的陆书萱,才瞥见秦王捡起玉佩后立刻着急地赶回。 在地上搜寻一番后,她装作刚瞧见卫景珩手中的玉佩,眼睛瞬间一亮,莲步轻移地走近,福身道:“秦王,这是民女的玉佩。” “这是你的玉佩?”一抹嘲弄自卫景珩的眸底溢出,他声音低低沉沉,抬眸正视陆书萱装腔作势的优雅,嘴角微微一勾,突然温柔地开口,“不知陆二小姐的这块玉佩,是如何得到的?” 既然陆锦鸢从未见过这块玉佩,那就说明不是陆锦鸢将玉佩送给了陆书萱。卫景珩心里放宽心的同时,对陆书萱的厌恶更甚,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。 一直戒备瞪着眼的陆锦鸢,在听到卫景珩的这句话后,生气地伸出白乎乎的小爪轻轻地勾了勾他的裤脚管,嗷呜嗷呜地催促了两声。 “秦王,她故意扔下玉佩是想找机会和你搭话。你不要睬这个坏女人,不要和她说话,我们走吧,我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