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声音问,“带去那里干什么?” 年轻男人回答:“他让我们给容小姐打一针,然后把她丢进客人玩几王一后……虐待的房间里……” 立刻有人严厉地问他,“还有什么?” 年轻男人支吾着说:“韩国华说,要是一夜下来,过量的针药和那种事都没能让容小姐咽气……就让我们送她一程。” 录音到此为止,沙发上的中年男人听完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冷汗涔涔。 助理先生收起手机,看一眼秦佑,而后要笑不笑地看着他。 片刻,说:“韩国华是什么样的人,您今天应该有新认识了吧?当时,容老先生曾经提拔过他,后来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犯错才让他离开容氏,就为这个,他要报复不说,还给容老爷子的后人选了个这么不堪的死法。” 中年男人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微微发颤,助理先生又火上浇油:“他这样睚眦必报,手段还这样阴损,日后不需要您扶持的时候会放过您吗?据我所知,您家里也是有妻有女。” 中年男人面色惨白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但也没说话。 秦佑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,“是不是要把整个韩家都绑在韩国华身上,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。” 这就是说,即使他不能被说服,继续举韩家之力为韩国华奔走,秦佑也不介意一锅把他们端了。 片刻,中年男人对秦佑点了下头,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韩家经过好几代的经营,根扎得深,人脉也广,这是不能否认的事。 秦佑这一招釜底抽薪只是为了少走些弯路,但抽不出来也没什么,他不介意一网打尽,总之,无论时间和金钱的代价,韩国华这次一定要定罪。 回家路上,助理先生没说话,寂静的车里,秦佑突然开口,“韩家大儿子病逝的事抓紧查。” 他说的是韩老先生原配夫人的儿子,几年前心脏病发去世,最后受益人成了韩国华,秦佑现在不怎么相信他真是病逝。 助理先生忙应了声好。 单绑架杀人未遂是不能给韩国华判死刑的,但秦佑这次很显然是要利落地整死他。 但这就不太像秦佑的脾性了,助理先生还记得当年那个假凶李瘸子被枪毙后,秦佑只恨他死的太容易,恨不得把他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。 想到这里,助理先生笑笑,“我以为你更想让他被判个终身监禁,然后慢慢折腾。” 秦佑冷冷瞟他一眼,没说话。 的确,以他自己的个性,杀了燕欢的罪孽得让韩国华用整个余生来生受。 但还是算了,这件事连那个混账孩子一块儿卷进去了,韩国华为人丧心病狂得匪夷所思,他还是把他一次斩草除根更好。 秦佑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九点,下车,透过窗子隐约看见有人坐在客厅,心里头狠狠跳了下。 但很快意识到以前每天都等着他回来的人正被他流放在岛上。 大步走进客厅,看了一眼,果然,是秦老爷子。 秦老爷子坐在轮椅上,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。 秦佑迎着他走了过去,一直到他走到跟前,秦老爷子才仰望着他吃力而嘶哑地问:“韩国华……果然是凶手?” 秦老爷子深居简出消息闭塞,到现在也就是拼凑间知道了一些细枝末节。 秦佑点头,“您怎么这个时间还没休息。” 但秦老爷子丝毫不理会他的话,继续问:“怎么突然……确认是他的?” 秦佑漆黑深邃的双眸眼色更沉,神色也更冷,半晌才回答,“是楚绎。” 他语气虽然凛肃,但其中却透着一丝微妙的、不情愿的骄傲。 秦老爷子听完一愣,随后哼笑一声,慢悠悠地问:“怎么这两天都没见他人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