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小白手上抛玩着的木头不是什么无用的木头,而是这茶楼闩门用的闩子。 “小倾倾,我可跟你说,方才你没在那儿看戏可真是错过好戏了,啧啧,那骨碌碌滚在血水里的脑袋,那几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,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。” “不对,错了错了,就算你方才没有离开你也看不到那些怎么被刀分离的身体和脑袋,因为你是个瞎子。” “不过不要紧,我这不是来给你说了么,看我对你多好,你说是不是啊小倾倾?”小白笑吟吟的叨叨个不停,虽是在与君倾说话,却又不曾停顿下给君倾接话的机会。 而君倾似乎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意思,他只是沉默着,一双如墨般黑的眼眸看向茶楼大门的方向。 “说来这可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杀人,啧啧,那真是一个快准狠,切人的脑袋利落得就像切菜一样,我说小倾倾,我说得对不对?”小白笑意更深了,君倾却是理也未理他,小白便从桌下踢了踢他,追问道,“我的小倾倾你这会儿可不能玩沉默,我现下可是对会杀人的侯府小姐感兴趣得很,而且哪,曾经见过‘诛杀’杀人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人可是只有你而已,快快快,赶紧跟我说说,是不是像我看到的那样?” 君倾依旧沉默,只当自己什么都未有听到。 小白早已习惯君倾对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态度,他虽说是对朱砂杀人感兴趣的很,可他的神色模样却是丝毫都不介意君倾是否给他答案,他依旧只是笑吟吟自说自话道:“真没想到在杀手诛杀销声匿迹的四年后,我这从没能与其会上一会的人居然还能有幸见到诛杀杀人,并且在见了其杀人后还能留下命回来见我的小倾倾的。” “小倾倾,看我多爱你,就是死都要先来见见你。”小白的话让君松眼角直跳,君倾却是无动于衷,便是连一个“滚”字似都不愿说,小白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,边点头边夸赞道,“原来这就是双刀诛杀,真是要感谢那些想杀你的人让我见到了。” “小倾倾,你说,若是我和她打上一架,会是她打死我?还是我打死她?”小白又问。 本是一直沉默着的君倾这次不再沉默,而是冷冷淡淡地回了小白的话,“她不是你的对手。” “哦?你怎么知道?”小白挑挑眉,笑道,“你又不是她什么人,你为何这么确定?” 君倾将手扶在桌沿上,站起了身,回道:“这天下间本就无人是你的对手。” “哦——”小白拖了个恍然大悟般的长长尾音,“我说呢,你个瞎子又不是她什么人,居然还能这么了解。” “她的刀法真真是快准狠哪,就像她离开你和儿子一样,快准狠。”小白也站起身,凑到了君倾身边,并用手肘撞撞他,“我说得对是不对?” 小白这样的问题,君倾一向不予理会,然他这回却是出乎小白意料地应了话。 “我只见过一次。”君倾抬脚往茶楼大门方向走时道。 “嗯?”小白眨了眨眼,略显吃惊的模样,显然没想到君倾会回应他方才的问题。 “她杀人,我只见过一次。”君倾的这一句话,声音很轻很轻,轻得如夏日晨间微微的风。 说这句话时,君倾墨黑的眼眸微微动了动。 或许就如小白所说,他曾是唯一一个在见过她杀人之后还能活着的人。 不过…… 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。 “呿,我还以为你说什么,原来是回答我前边问的问题,反应要不要这么慢哪小倾倾?”小白走在君倾身边,将双手背在脑袋后边,一副懒洋洋的模样,“哦,还有,我看着咱们儿子面色很难看啊,小脸蛋儿红滚滚的,一副就要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模样。” “看他娘亲的模样,好像是……带他出来看大夫?哎哟哟,小阿离那冷血的娘嫌弃他还来不及,竟然带他去看大夫?啧啧,似乎挺有趣的,走走走,咱们也跟上去瞧瞧去。”小白边说话边歪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