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,小绯城你想知道的事情,你相信我前边说的也好,不相信也罢,反正我呀,都无可奉告。”小白说完,随即转回身,边朝府门的方向走便朝苏绯城摆摆手,懒洋洋道,“好了,我还要到城西的小摊子去吃甜糕,就不跟小绯城你慢悠悠地走了,反正这相府的路呢,你都认识,你就当我方才说送送你和你大哥的话是玩笑话得了啊,喏,你大哥就在前边,我先走咯。” “小绯城下次过来别忘了带甜糕啊——” 小白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时,人已不在苏绯城眼前,亦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,唯余他这拉得老长的尾音在庭院里回荡。 还有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的苏绯城。 直到苏穹久等不见她而转身回来找她。 果然自作多情的只是她一人么…… * 当小白的手扶上相府大门门背后的门闩时,他迟疑了一会儿,而后还是将门闩打开了。 昨夜回来时并未在府门外看到那个脑子不大对的小道姑,肯定是有了自知之明,夹尾巴走了。 这般想着,且还想着城西的甜糕,小白的心情很是大好,将紧闭的厚重府门打开后便微昂着下巴笑眯眯地跨出了门槛。 可就在他的一只脚堪堪跨出门槛还未及落地时,便听得女子脆生生地叱声道:“嘿!妖人纳命来!” 小白立刻抬手扶额,一边避开宁瑶的攻击,避开了宁瑶的三次攻击后,小白已然身处于府门外的石阶下,面色不善地盯着手中握着桃木剑,还是身穿那一身破烂却洗得干净道袍的宁瑶,看她一副又没能在三次出手内把他收了而失落的模样,小白不耐烦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 “我当然在这儿啦,谁让你家在这儿呢,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,我要在这儿守到能收了你为止吗?你忘啦?”宁瑶将手中的桃木剑插会背上的牛皮剑鞘里,有些不可思议 地看着小白,随即竟是用一种很是可惜的口吻道,“你这妖人长得这么漂亮的,真是可惜了,记性这么不好。” “……”小白真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,这小道姑,脑子可真不是寻常的有问题,正常人听了他的话都不会觉得他记性不好好吧! 更何况他君白是什么人,这些人的记性怎可能和他相比。 “你昨夜不是已经走了吗?”这才是重点。 昨夜她要是在这儿,他回来时后又与小倾倾往返一趟怎会没发现她,难不成这小道姑夜里是去寻客栈睡了然后白日再到这儿来守着? 真不正常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? “昨夜我没走啊,我只是去找澡堂子想个澡而已,我跟你说啊,我都三天没洗澡了,感觉浑身都在发酸!”宁瑶说着,一脸的拧巴还有心疼的表情,“可那澡堂子的老板居然要收我十个铜板!洗个澡居然要我十个铜板,我都能买二十个馒头了!哼,我才不洗!” 宁瑶说完,小白的眉心也拧了起来,同时往后退开两步,一脸嫌弃鄙夷的模样,转身就走。 他根本就没想理她,管她洗还是不洗,只要别靠近他就行。 宁瑶立刻道:“喂!你别走啊!你是不是嫌我没洗澡啊?我洗了的啊,我只不过是没到澡堂子里洗而已,我到河边洗的,大下雨天的,可冻死我了。” “哎,哎!喂!你别走啊喂!”宁瑶跑到方才小白站过的地方,可眼前哪里还有小白的身影。 小白早就离她远远的了。 “啊嘁——!”宁瑶在这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而后抬手抱着自己的双臂,上下搓动着,边搓边道,“怎么感觉这么冷呀,明明都不下雨了呀。” 与此同时她还打了个哆嗦,然后才转身走回相府门边。 只见方才那被小白打开的府门此时已经掩上了,不知何时掩上的,更不知是何人掩上的,无声无息的。 宁瑶看那又已经紧闭的大门一眼,而后走到旁边,走到她放在地上的包袱旁边,将那包袱拎起背到了背上,离开了相府门前。 只听她边走边自言自语道:“没有铜板了,去码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干的,干了活买两个包子吃,或者买个烙饼子吃?” “啊……好饿啊,好想吃肥得流油的肉,大块大块的,再来点酒就更好了,嘿嘿嘿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