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有什么值得喜爱的?” “断肠花断肠花,终是要相思断肠哪……” 小白自言自语的话才说完,便觉有小手在拽着他的衣袖摇晃,低头一看,瞧见梳好了头发的小家伙站在他身边,正伸出小手扯着他的衣袖,有些着急地问他道:“小白小白,爹爹和娘亲呢?” “小阿离你猜呀。”小白又笑了。 在小家伙面前,小白永远都是笑着的。 “阿离,阿离猜不到……”小家伙扁扁嘴。 小白笑意更浓,伸出食指边戳小家伙的鼻尖边笑道:“当然是走了咯,不要小阿离咯。” 小家伙怔住,而后猛地摇头道:“不是不是不是!小白骗人小白骗人!爹爹和娘亲才不会不要阿离!不会不会不会的!” 小家伙着急极了,又急又慌,慌得眼眶立刻变得红红的,一副立刻就能哭出来的可怜模样。 “小阿离你都说小白是骗你的,那为什么还一副想哭的样子哪?是不是你觉得你爹爹和娘亲随时都会走了不要你哪?嗯?”小白戳了小家伙的鼻尖后又戳戳小家伙的脸颊,左边脸颊戳戳,右边脸颊又戳戳,生生将小家伙豆大的眼泪给戳了流出来,“是不是是哪?” “小白坏小白坏!小白欺负阿离!嘤嘤嘤……”小家伙没有回答小白的问题,而是吸溜吸溜鼻子,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。 屋里的朱砂听到小家伙的抽咽声,才刚在椅子上坐下的她立刻站起身来,却在这时听得君倾冷冷淡淡道:“朱砂姑娘要去做什么?” “我……”朱砂本想说小白把小阿离惹哭了,她出去看看,可她看着身为小家伙父亲的君倾一点反应也无,她这般反应怕是很不合适,是以她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,眼睛却是看向掩着窗扇的窗户方向,显然还在念着院子里被小白逗哭了的小家伙。 君倾站在摆放着无数药瓶的柜子前,边从柜子里取出药瓶边淡漠道:“小白不会真的欺负阿离。” 朱砂面色更红了些,连忙道:“民女知道。” 她自是知道小白不会欺负小家伙,只是不知为何,如今她听到小家伙哭,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,不舍小家伙难过更不舍他哭。 君倾不再说什么,而是抓了满满两手的药瓶走到朱砂身旁的圆桌旁,将药瓶全都搁到了桌面上,再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剪子棉布及瓷碗,一并放到桌面上,这才又对朱砂道:“朱砂姑娘身上的伤该换药了,是姑娘自己换还是我帮你?” 君倾的话让朱砂惊得险些又站起身来,只听她面红耳赤地飞快道:“民女,我,我自己来就好!” 一想到要在君倾面前褪下衣裳并且让他碰到自己的身子,朱砂的心就跳得飞快,一张脸从发际线红到了脖子根,可又想到她身上这些伤是君倾帮她处理并且包扎好的,朱砂本是绯红的脸又慢慢变为青白。 因为她身上这些丑陋的疤,他虽看不见,但是摸得到。 虽说仲秋那夜他已“见”过她身上这些丑陋的疤,虽然他说了他不嫌弃她,可是…… 她嫌弃她自己。 她这般丑陋到极致的身子,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丞相大人“见”到…… “嗯。”君倾没有执意要帮朱砂,更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隔着圆桌在朱砂对面坐下了身而已。 朱砂终是慌乱得站起了身,“丞相大人,你,我,民女——” 他他他,他坐在这儿,让她如何当着他的面给自己的身子上药!? 谁知君倾却没有要站起身离开的意思,反像是没事一般道:“朱砂姑娘放心,我看不见。” “……” “姑娘且放心,我也不会冒犯姑娘。” “……” 朱砂想说什么,可张了嘴又不知说什么才是好,再瞧着君倾根本就没有要避嫌的意思,她纵是多说也无用,那就只能……真的当着他的面脱衣换药? 好在君倾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却还算给了朱砂一个能接受的程度,只听他又道:“朱砂姑娘若还是介意,那我背过身去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