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你能信不,这小姑娘摔下马还滚到了马蹄下,不仅没有送了性命,连个骨折伤痕都没有。”那婆子说着直咂嘴:“就是换个壮汉来,也得断两根骨头算事儿吧,她倒好,像个没事儿人一样,这年头,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跟成了精似的,愈发厉害了。” 另一个婆子则是冷笑一声,道:“这有什么不信的,她是仙女下凡,当然死不了了。” “你这老婆子不正经,把小妖精当做仙女,当心下次打雷的时候劈你的嘴!” 两个人说着又笑了起来,然而刚一拐弯,便撞见了一人。 她二人吓了一跳,待抬头看清来人的样子,顿时都低下了头。 “她当真一点伤都没有?” 那人沉声问道。 两个老婆子面面相觑,也未敢应声。 那人见她们不敢说话,便直接抬脚绕过了她们,走到了她们身后。 两个老婆子也不敢好奇他是去干嘛的,连忙装聋作哑离开了此地,也算是草草交差。 那人却抬脚走到了梅幼舒门前,见那门竟还开着门缝。 是那两个婆子离开的时候粗心没有将门关紧,还是小姑娘自己故意留下的门缝…… 他不做他想,便将门推开,进入时半点声息也无。 那屋子是个简单的厢房式样,没有东西次间之分,只过了正厅,再往里去,便是客人寝居之室。 他透过那道轻薄门帘缝隙,未瞧见小姑娘的人,却先瞧见了一双露在外头莹白细嫩的小脚。 若雪色般,脚趾圆润,秀足娇柔,同男子的脚来相比,这样一双小脚更似一副精美装饰品,很难想象如何要用它来行路奔走。 也很难想象,单是这一双玉柔小脚便令他隐隐生出了想要将之握住的冲动。 在帐内,隐约传来细细的哽咽之声,隐忍而娇细,那若有似无的声音,便似羽毛一般,一起钻进了他的心底,正试图极力地撩拨于他。 他终于抬脚走近了床榻。 在那个小姑娘都毫无防备的时候,猛地抬手将垂落一半的帐子掀开。 这时候,那张如梦境之中楚楚可怜的苍白小脸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 小姑娘在看见他的时候,整个人都还来不及反应。 她听见了上方的动静便立马仰起了脑袋,与对方的目光交错,懵然之极。 而君楚瑾的视线,也顺着她的小脚向上,瞧见了那双似玉般柔白荏弱的小腿以及膝上那道极为刺目的青紫。 他的目光落下,便再也没有回避的意思。 而小姑娘顺着他的目光,也终于反应过来。 梅幼舒哆嗦着手将裙摆放下,好似看到虎狼一般,整个人拼命往后缩去。 可她身后就是墙壁,她竟是退无可退。 而对方却没有再维持半分君子应有的形象,而是微微向前俯身靠近,双手撑在了床榻边缘。 “我可有饶过你?” 梅幼舒见他越凑越近,吓得连哭都不敢,忙应声道:“有、有的……” 君楚瑾看着那惶恐的模样,又问:“饶过几次?” 梅幼舒小声道:“两次……” “错。”君楚瑾对她道:“是四次。” “第一次,你闯入我屋中,我不与你计较,还令人将你安全护送回去。 第二次,你在暗香园与人私会,我只赠书警告。 第三次,你故技重施又闯入我屋中,做出可怜模样哀求令我又饶过了你。 最后一次,你出现在我面前,我仅是令你离去,是也不是?” 小姑娘每听他说一次,脸色就变化一次,到了最后,她竟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了。 原来他已经宽恕过她这么多次了吗? 梅幼舒的面上愈发茫然起来。 可……可她分明不是故意的。 “您、您尽管罚我,我绝不敢怨您。”她垂眸忍着眼中的泪意,娇怯却乖巧之极。 君楚瑾看着她,眸色反倒愈发深邃。 “我原先想着,我到底该怎么对付你这个娇弱却可恶的女子,便是方才,我便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办法。” 他说着,目光却落在了梅幼舒的脚上。 梅幼舒被他这样望着,忽然就觉得脚背仿佛落了一只轻软的毛毛虫一般,极为难受,她轻轻将脚往后缩去,却被他忽然抓住。 她顿时轻呼出声,那只小脚便落入了他滚热的手掌之中。 他终是如愿地将这细嫩小脚丈量于手掌之中,那种轻薄欺玩之感有如妖冶诱人的罂粟花般令他竟有种着魔的感觉。 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小姑娘抽噎着用力缩回小脚,却抵不过对方十分之一的力气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