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她眼中有着深深的雾,似藏着许多平常人都看不懂的东西,“不可以和第二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。” 梨云似听出她话中的意思,面色微红,道:“您这样说,难道那些寡妇再嫁都是不能的了?” 梅幼舒轻轻摇了摇头。 那是不一样的情况和处境。 小姑娘也有自己不能承受的底限。 “其实……我只是更担心姨娘你的安危而已。” 在梨云眼里,小姑娘是个没有人疼爱的,没有人管教的,性格是古怪了点,但到底没有怀疑过梅幼舒的脑子里缺点什么。 这厢梅幼舒以为这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,可不料君楚瑾一下了朝,便叫人将她带去了书房。 起初她还以为对方有什么话要同自己说,结果他仅是在忙他手里的事情,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小姑娘一眼。 梅幼舒则是规规矩矩的坐在边上,连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。 只是时间久了,她难免都要感觉到身上僵硬了。 然而她什么都能忍,三急却是人最忍不得的事情。 梅幼舒见对方仍旧没有留意自己,便不想打扰对方,正要悄悄往外走去。 “你要去哪里?” 对方陡然发出了声音,令她动作缓了缓,回过头去,却见对方的目光已然从手中的案卷上抽离,此刻正冷冷地看着她。 “我……”这样的事情多少都有些难以启齿,小姑娘便低下头去,小声道:“我想出恭……” 最后那两个字她几乎就是含在喉咙里的,可偏偏对方还是听见了。 君楚瑾不说话了,她便当他是准许了,便往门口走去。 只是她到了门口,外头的下人却又将她拦住。 “殿下吩咐过了,不许您离开书房。” “啊?”梅幼舒颦眉,因忍耐到极致才提出来的,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出不去,觉得下腹愈发胀了。 梅幼舒只得又回去哀求道:“您能不能让他们放我出去?” 君楚瑾终于放下手边的东西,起身领着她走到了内室的一处屏风,对她道:“你就在这里用吧。” 梅幼舒见那屏风后放着一个恭桶,耳根都止不住发烫。 “不可以……”她口中呐呐道。 他还在屋子里,她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情。 “那便不用就是了。”君楚瑾扫了她一眼,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为难她。 在小姑娘急的都快哭出来了,君楚瑾才大发慈悲地离开了屏风前。 便再是羞耻,梅幼舒也不得不在此地解决了出恭之事,只是她坐在里头盖上了恭桶的盖子,过了许久才愁眉苦脸的回到书房里去。 “您为何要将我拘在书房里,是不是要我做些什么?”小姑娘好不容易提起了勇气,试图解决这种尴尬的困境。 君楚瑾却淡淡地看向了她,道:“不将你拘在眼皮底下,你若是再跑了,要我再封一次城吗?” 梅幼舒被他堵得无话可说,只好又坐了回去。 只等到中午用午膳,君楚瑾才带着她去了另一处。 梅幼舒不知他要做何事,却见那堂屋桌子正中放着一个锦盒,君楚瑾便当着她的面将那盒子打开来,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似细金镯子一般的物件来。 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君楚瑾问她。 梅幼舒本能地摇了摇头,但心里却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君楚瑾道:“这叫锁芙蕖。” 梅幼舒听这名字觉得好生奇怪。 她没觉得这金器同芙蕖有半分关系。 “您要拿它做什么?”梅幼舒细声问道。 君楚瑾则是语气幽冷道:“锁芙蕖又叫锁莲(锁链),是青楼里的师傅专门用来扣住那些新入门的丫头的,只怕她们会生出逃跑只心,是以将这锁芙蕖套在女子的脚上,在将锁链固定在床头,不接客时便将直接将这东西连到铁链上去。 只有接客的时候才会解开来,让她们行动自如……” 他说着,甚至便朝梅幼舒看去。 而梅幼舒终于意识到他今日的举动是何意了。 他这是要将她锁在他身边么…… 梅幼舒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,有些惊恐地往后退。 “我……我不要……” 君楚瑾则是将那东西放回了锦盒中,又对她道:“实则这并不是最厉害的东西。” 他的手指叩了叩桌面,发出清脆而冷硬的声音。 “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贞操锁。”他看着她露出抹笑来,却叫梅幼舒遍体发寒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