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。” 王若筠听明白这话顿时脸红起来,继而一声不吭地进了屋去。 她自然不该急躁的。 只是那梅氏生得那样容貌,如今被皇后捧起,若没有那珩王的默许,她又岂会有如此殊荣。 王若筠觉得,一个妾只不过是个稍稍体面的下人,可那梅氏的待遇比起那些生养过儿子的姨娘都是不差的。 京中想要嫁给珩王的人海了去了。 但王若筠自信能与她家世相提并论的女子并无几个。 是以才有了今日的失态。 王若筠叹了口气,觉得自己还是太过生嫩,竟将一个姨娘当回了事。 至卯时,梅幼舒醒来,却见君楚瑾仍旧闭着眼睛,睡得极沉。 她仔细打量他的脸,见他平日里绷着的唇,皱起的眉尖,还有那双深不可测地冷目全都收敛柔和许多。 乍然一看,这位时常面露凶相的珩王殿下原来也有这样温润如玉的一面。 梅幼舒想抬手,却发现昨夜竟是与人十指相扣睡去。 只是她分明记得昨夜睡下的时候是没有这样的姿势。 她松开手来,又看到他掌心有几道新伤。 梨云说,那日他是气坏了。 他还用了好大的力气将杯子捏坏了,那尖锐的瓷片便顺着他的力气刺入他掌心。 亏得微珀嬷嬷拿来了顶好的药粉给他用上,才叫他恢复得那般快。 梅幼舒捧着他的手便想到了那日他捉着自己烫伤的手指亲吻着。 她红着脸一下子便丢开了他的手,正当她心里胡思乱想着,忽然觉得腿边上有个硬硬地东西戳着。 梅幼舒迟疑着,却不期然看见君楚瑾那双黑曜曜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来了,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。 “原来你醒着的时候竟会有这么多小动作……”君楚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唇角噙着笑,却在想她方才那张小脸上异常丰富的表情。 她往日里给人的印象是只有乖巧与柔弱,仿佛脑袋里都是空的一般,实则她也只是封闭得久了,见不到光,便得不到温暖,也永远都开不出艳丽炫目的颜色。 梅幼舒察觉他半个身子都要压了过来,忙爬坐起,问道:“您渴吗?” 君楚瑾望着她不答话,她便从他脚边跨过下了榻去,她拿着桌上的茶壶,却发现里头的水竟一滴不剩。 “您等我去叫人来添茶。”梅幼舒同榻上的君楚瑾道。 她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,手才碰到了帘子,就忽然被人揽住了腰身,扣进了怀中。 那种熟悉的热度与气息令她忍不住面皮发烫。 “你要穿成这个样子出去见人,还不如叫我一头碰死算了。”君楚瑾才睡醒,声调里亦掺杂着几分慵懒沙哑,与平常是截然不同的。 “您是珩王,怎好说出一头碰死的话来……”梅幼舒单薄的衣袖下都忍不住起了层鸡皮疙瘩。 也不知怎地,她听他这样讲话总觉得肉都有些麻麻的感觉。 君楚瑾轻笑了一声,将她抱到梳妆台前,让她一下子便看清楚自己的样子。 镜子里的小姑娘面颊带粉,似清晨含羞带露的粉色桃花般,昳丽动人,若单单如此,也不至于叫珩王殿下“一头撞死”。 只是她睡觉的时候不知何时衣带解落敞了怀,连那抹水红色绣藤花肚兜的系带也松散下来,斜斜地挂在脖子上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