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及时刹住了,不然硬生生逼着珩王矮了一头,只怕圣上头一个就饶不过了。 席间热闹,这厢那镇国将军夫人正与梅幼舒说话,偏一旁小丫鬟斟茶时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洒到梅幼舒裙上。 那丫鬟一个劲的道歉,梅幼舒不擅与人计较,便叫来微珀与自己去清理一番。 她进了屋,只拿了棉布将衣摆上的湿痕压了压,竟也看不出什么了。 她刚要出去,便骤然瞧见屏风外的漆红木椅上坐着一人,吓得她登时怔住。 那人穿着一身大红袍子,可不就是今日的新郎官吗? “想来我运气也是够差的,娶了两个妻子,一个将我当做了别人,一个是我误认了别人。” 他勾着唇,望着梅幼舒的目光也似透着诡异般,红衣衬得他面相偏于阴柔,却是极为俊美之人。 他说话古怪得紧,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,也不问梅幼舒任何问题,仅是兀自将话说给她听,好似就料定了她一定就能听懂一般。 梅幼舒忙往外去将门推开,却见微珀正守在门口,见她面色惊慌,便问她何事。 梅幼舒心下缓了几分,再回头看去,屋里竟一个人都不在了。 “可是看到老鼠了?”微珀问她。 梅幼舒摇了摇头,竟也不得不疑心自己是不是眼花了。 新郎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又突然消失不见呢? 她若说出去,只怕旁人都要以为她不正常了。 小姑娘对自己的状况略有些敏感,便也不敢提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,忙离开了这处。 只是今日也是不巧。 就在回途的路上,梅幼舒被微珀拉到了一边去,正当她感到疑惑时,微珀便扬了扬下巴,叫她去看假山旁那两人。 那假山临水,一面是供人通过的小道,另一面却是靠着河边,若非离得远了,梅幼舒还瞧不见那两人。 “那不是薛姐姐吗?”梅幼舒嘀咕道。 此时的薛平瑶已经不是当日那个未出阁的少女了。 今日是国公府的大喜日子,可她穿戴都寡淡得很,眼下还有些青影,神情憔悴。 梅幼舒再往她身旁那人瞧去,却发现那人同样是个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的男人,不知情的人远远瞧着,这两人竟似一对怨偶一般。 只是梅幼舒再定睛一瞧,这才从那男人狼狈的样子中看出来梅年锦的模样。 “那不是大哥哥吗?” 此刻假山后,薛平瑶仍不依不饶道:“你既然知道是我认错了人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为什么偏要让我嫁错了人,才叫我知道?” 梅年锦叹了口气,说:“我不止一次要告诉你的,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,你摸着良心说,舒儿向你提起菡萏水阁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疑心吗?” 他垂眸扫了这个曾经也放在他心里的女子,颇为失望道:“你不过是不愿意相信而已。 你不愿意相信,那个与你相互喜欢的人竟然不是国公府家的公子。” “不是的,根本就不是这样的……”薛平瑶哭道:“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……” “邵夫人还请自重。”他揉了揉眉心,因为醉酒的缘故,一时也头疼不已。 不等薛平瑶再说些什么,他便拿出一个白玉蝴蝶交还给对方,说:“若那二公子与你琴瑟和谐,只怕就算你知道他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