蛙,问:“你知道他为何会叫你做这些蠢事?” 梅幼舒看着那堆都能让她产生阴影的青蛙,自然不能知道了。 微珀便继续道:“我听闻殿下幼时寂寞的时候,会折些青蛙来做自己的弟弟妹妹。” 至于为什么是青蛙,微珀也不明白,这兴许是对方特殊的喜好也未可知。 “所以……他这是叫我替他折了好多弟弟妹妹?”梅幼舒拿起来一个打量着,又迟疑问道。 微珀嗤笑了一声,说:“不是。” “这些都是你与他的孩子。” 梅幼舒捏着小青蛙的手指一颤,嘴唇动了两下,却没能吐出声来。 “实则我也没觉得你会讨厌了他……”微珀想了想,说:“不论你有任何原因,你都该告诉他,且不说他有没有对不住你,单说他作为你的夫主,他至少该有知情的权利,你说是吗?” 梅幼舒看着微珀,心里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。 她不知道,和另一个人相处会有这样多的弯弯道道。 从前什么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在默默为自己承担。 后来他也帮了她好多好多,但她却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说过…… 若说醉酒的人是不清醒的,可他却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情。 他也许当时的脑袋里只有幼年时候那么多的智商,他也许在恨恨地想,你不是不想给我生孩子吗,我偏要你生,一个两个三个……那些全都是你给我生的孩子。 等他看到了他们的“孩子”从桌子上堆到了地上,他才靠在椅子上慢慢放松了那根紧绷着的弦,一下子便睡了过去。 微珀则负责把人扛走。 她当时本来想将小姑娘也送回去的。 只是转念一想,这个小姑娘不是个开窍的人,不点上两句,只怕她被君楚瑾这么一吓,又迫不及待地缩回了自己的蜗牛壳里去了。 那样的话,这位珩王殿下就真的很可怜了。 梅幼舒回了海棠院,耽搁了半宿的睡眠,她本该很困很困,可她却始终睡不着。 “我想给他做点点心……”梅幼舒摩挲着衣摆上的花纹,低声说道。 梨月觉得这方式真是老土至极了。 “姨娘上回不是送过了吗,可他一口都没有吃,还都摔地上了。” 梅幼舒说:“那怎么办?” 梨月说:“照我说还是应该少穿一点,这样他就……” “不行……”小姑娘讷讷地将她话打断了。 “为什么?”梨月心想少穿一点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,有什么不行的? 小姑娘却忸怩道:“我怕冷。” 梨月顿时语塞。 这都什么天了她还冷? 就是脱光了站在太阳底下只怕也还嫌热呢。 奈何小姑娘面皮就是太薄,实在无法将她这副好皮囊的功效发挥到极致。 可见一个人拥有一个聪明的脑袋还是很重要的。 不然有些人明明可以靠脸取胜的事情,却偏偏像个刻板的老太太一样,觉得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。 梨月觉得,要是这副好皮囊给了她,她早就横着走路了。 总的来说,小姑娘还是个脚踏实地的好姑娘。 就是想法笨了点,在她模糊的印象里,一个妻子能为丈夫洗手作羹汤,能为他做些亲力亲为地去做些什么,那位妻子就是脸上刻贤惠的典型代表。 虽然她是个妾,但一直以来也暗暗有个能叫自己做个贤妾的远大抱负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