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任何友好或者刁难的意思,仅仅就真的只是叫梅幼舒请一个安罢了,以至于梅幼舒也是一头雾水。 宫人将她扶起,王若筠便走到她面前来亲切说道:“妹妹上回赠我个簪子,我很是喜欢。” 梅幼舒神情略为茫然,却不知她何时赠过对方簪子。 王若筠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,心中更是酸楚几分。 她原还想这是梅幼舒从中作出来的事情,却不曾想对方根本就是个不知情的。 想来上回真正想要打她耳光的人是那位珩王殿下了。 一旁王若诗也意识到了这点,心下也只是冷笑。 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甚是无辜,可这世上哪里能有这么干净的人来,要说这事情里面没有小姑娘在其中推波助澜,谁又能信。 几人绕着花园逛着,王若筠面上带笑,客客气气地与梅幼舒说这边亭子历史,又将那边古树的来历,倒也一副周到样子。 只是几人走得久了,小姑娘皮肤便红彤彤一片,热得叫她有些头晕。 王家姐妹走得累了,便走到园中布置的石凳上坐下,便有丫鬟在桌上布置了瓜果茶水来。 梅幼舒只觉得热得难受,对面那两个人却好似没事人一般,她便忍不住小声道:“咱们去阴凉地方可好?” 王若筠还没有来得及答她,一旁一个宫人端来酸梅汤时,却不小心洒到了梅幼舒的身上。 王若筠便斥责那宫人道:“怎么如此大意,还不快些带她去换身衣服?” 那宫人连连道歉,便想扶起梅幼舒离开。 梅幼舒却将那宫人伸过来的手推开了。 她有些迟疑地看向那对姐妹,终于感觉到了违和之处。 她与她们半点交情都没有,好端端的要来带她游园,若是有话要与她说,偏偏这大半天的时间,谁也没有多说什么。 以她的脑袋虽然分析不出来她们的目的,但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不过是珩王府的一个小小妾室,衣服被宫人弄脏了,那位王姑娘却如此紧张。 想来王若筠往日里也是个自视矜贵之人,对于那些伎俩甚不熟练,这才在梅幼舒面前露出了一丝破绽。 然而更关键的是,梅幼舒虽然不聪明,但奈何她有了经验。 先前在孝国公府的时候,她便已经被人故意弄脏过衣服带去了下人房,这才遇见了那个怪异的新郎官。 如今又是这么熟悉的一出,她总不至于再上当一次。 是以小姑娘想明白了这点,心里头颤颤的,面上却不敢露出怯意来。 “不必换了,只弄脏了一点,不妨事的。” 她说罢还朝王家姐妹俩笑了笑,却被对方视作了挑衅。 王若筠脸上的神情便显得有几分牵强起来了。 王若诗则是立马换了个话题道:“你的脸怎么那样红?” 梅幼舒本就热的不行,脸上难受了许久,对方这时才问起,她便细声道:“想来是面皮敏感了些……” 王若诗似笑非笑道:“你瞧我与姐姐都好好的,怎么就你面皮敏感了些,难道是我们的脸皮太厚了?” 梅幼舒不好答这话,却又听王若诗道:“你的脸这样好看,若是被太阳晒坏了可就不好了,我这儿有个帮你降温的法子。” 她说罢便拿了桌上的凉茶壶,在梅幼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