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脑袋上写着好欺负仨字儿不成? 这么一想,沉香不乐意了,皱着眉头道: “你谁谁?为什么打我?” 女孩儿眼睛瞪得大大的,狠狠瞪着沉香,不断挣扎着,咬着牙骂道:“快放开我,贱丫头,你把我娘推倒,我不打你打谁?你该打。” 她绝对没干这事儿! 还有,这个母女俩? 沉香回头看了眼坐在地上,抚着膝盖呲牙咧嘴,也冲他恶狠狠瞪眼的女子,再转头瞧了瞧这女孩儿——好吧!不得不承认,这俩人不管长相还是衣着打扮,甚至表情眼神儿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 嗯,瞅瞅,就这被扯着手,还使劲儿伸着尖利的指甲,往她脸上抓挠的狠劲儿,不是母女她都不信! 沉香往后扬了扬脑袋,天降横祸了这是! 被冤枉的沉香心情也不好了,眉头皱的更紧了,声音里难得透出一丝不快,却还是沉静回道:“我没有,你娘是自个儿摔倒的,我连她衣裳边儿都没碰着。” 她只是躲了一下——而已! 女孩竖着眉头,满脸凶狠,扯着嗓子尖声叫道:“我娘跌倒就是你害的,要不是你躲开了去,我娘有怎么会倒到地上,都怪你个贱、丫头,都怪你。” 还能这么算的!没见识的沉香愣住了。 然不过片刻功夫,沉香却是更生气了。因为衬着她跟这女孩儿讲道理的功夫,躺在地上的女子趁她不妨,一爪子挠过来,往她面皮上招呼。 若不是她实在警觉,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破相了。 “你们好恶毒,我要告诉麦嬷嬷去。” 沉香一张小脸儿木的更厉害,硬邦邦的指着俩人道。 她不打算讲理了,因为这俩人压根儿不跟旁人讲理。 府里除了爷,最大的就是麦嬷嬷了,嬷嬷说过,有人欺负她,就找嬷嬷给她做主。当然,除了主子除外。 这会儿她已经想起这对母女是谁了,嬷嬷给她普及府里花名时候,提起过的。沉香记得深刻,是因为说起这俩人时候,嬷嬷难得的撇嘴撇的老高咧! 到底是客居府中的,她一个丫头,不宜出面,还是交给麦嬷嬷处置合适。 思量间,沉香已是将这母女俩叠罗汉似的,大的搁下头,小的摞上头,最高处沉香一屁股做下去,将俩人压得死死的,旁边儿还立着几个人证,静静等着嬷嬷过来。 哼!当她是傻的不成,早瞧着不对时候,她就使人往嬷嬷那儿报信儿去了。 这会儿,屁股底下的妇人已经被压得直翻白眼儿,奄奄一息,然而,上边儿女孩还一副张牙舞爪的,活泼的不行,只是话题已经偏到八百里外头了,“……你个贱、丫头,你是哪里院子里的?我跟娘都是府里的贵客,是国公伯伯亲自请进府里的,你个贱、丫头,你敢这么对我们,回头我一定要跟国公伯伯告状,让他拿鞭子抽死你这贱、人……” “……贱、人,贱、丫头,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戴这么好的金铃铛,那么大个的宝石,也不怕砸死你……贱,丫头,一定是你偷来的吧!识相的你赶紧放开我们,不然。我一定告知国公伯伯,告你个偷窃之罪,打你一百版子,要你的狗命……” 女孩满心怨愤,一想到刚才到了门口,映入眼帘的那一串金铃铛,合着芯子里头拇指大小的红宝石,她眼睛都红了。 这东西她早见过的,喜欢的不得了。只是这玩意儿攥在那老婆子手里,她实在喜欢的紧,忍不住磨着娘亲去要了几回,可那老叟婆新奇的紧,硬是死死握在手心,不乐意送给她戴,可是让她眼馋许久…… 不想,今儿却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看见了,当时她脑子轰的一声响,再看不见其他,只蒙头冲上来,朝着这不要脸的丫头招呼…… 至于,娘亲摔倒在地,不过是她随意寻得借口罢了。 原本宁静的大门后头,一阵高过一阵的谩骂声,衬着尖利的嗓音,只叫人耳膜打鼓似的,痒的发疼,忍不住捂起耳朵。 那话却是越加不堪入耳,什么“小娼、妇!贱、蹄子!骚、娘儿!”从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孩儿口中吐出,简直让人叹为观止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