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。 陈氏一听,心里一动,身子往前倾了倾,一脸的“我很好奇。”的表情,巴巴的问道:“哎,说起这个,你弄清楚没有?他打底想作甚?”整日笑的跟黄鼠狼似的,看的她瘆的慌,浑身不自在! 秦忠轻叹了口气,身子往后靠在墙上,面上沉了些,淡淡道:“弄清楚了。” 然后——没了? 陈氏眼巴巴的等着,可说完这句,自家男人嘴就跟缝上似的,再没个动静。 陈氏这个着急哟,气的捶了男人一下,“你倒是说呀?” 秦忠自个儿正闷气儿呢!闻言语气沉沉,说道:“他看上咱家大小子,想跟咱们家结个亲家!” 陈氏登时瞪大眼,差点儿蹦起来,不经大脑,立时失声叫道:“什么?结亲家,跟刘家——?” 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,张嘴就想肖想家里最有出息的长子?多大的脸! 秦忠闷闷的应了声,“嗯!” 陈氏满脸怒气,好似徒然想起什么看着秦忠,连连问道:“当家的,你应啦?” 说着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秦忠,那表情好似男人只要一点头就挠花他一张脸! 一听这话,秦忠也怒了,高声道:“怎会?我自然没应。”他又不傻,再说,刘石又没明着说,不过言语间暗示一二,他也就打着哈哈装糊涂应付过去罢了,这里头秦家何种态度,凭着刘石聪明劲儿,定时心领神会。 陈氏拍着胸脯,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那叫好。”可真是吓她一跳。就这儿,陈氏也不乐意的很,嘴撇的那叫一个厉害:“他可真敢想,咱家跟他有什么干系?平日里端的是瞧不起人,惯用拿鼻孔看人,若是咱家说了这么个亲家,我肯定得呕死不可。” 秦忠这会儿倒是脸色淡淡的,他压根儿没拿这事儿当回事儿,左右是不可能的。 “说的什么混话?” 秦忠抵斥一声,继而耐心的细细说道:“这事儿指定不成,刘家如此无非是看上咱们大儿出息,想着往上沾光。可话说回来,咱家大儿是出息不假,越是如此咱们越是不能拖孩子后腿不是?承爷恩典,咱家早脱了奴籍,是正儿八经的良民,他刘家别看现下有几分风光,说到底不过是太太手底下奴才,奴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咱家大儿为甚这般年纪还不说亲,你我心知肚明,为的就是等大儿争气混出个人样儿来,好挑那更好的人家,教养好的大儿媳儿,知书达理的,能明是非,日后就是咱们老了,对咱们闺女儿也能好好的……” “再者,就是看上大儿,刘家也不是头一个,自从爷重用咱们大儿,前头后宅但凡有点儿成算的,家里有适龄的闺女儿的,哪个没跟咱们提过……这事儿啊,你心里知道就成,别放在心上,就是刘家,最多不过是跟原来一样,两不相理就是了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你且安心。” 陈氏细细听着,半响长叹一声“唉——” 她愣愣的看着秦忠,略带几分担忧,道: 、 “旁的我倒不怕,只一样,你说,这事儿,这亲事儿……是刘家的意思,还是太太的意思?” 刘家是太太的心腹,在后院不说一手遮天,但半边天的颜色还是管的了的。如今没头没脑的提这么一茬儿,到底是谁的意思?由不得她不多想啊! 秦忠垂着眼皮,静了半响,烛火照在脸上,忽明忽暗,忽然“啪”的一生,烛台上的火芯子猛然一跳。秦忠抬起眼皮,淡淡说道:“太太那性子……满府都知道,她从不管这样的小事儿,刘家这话说的,定是他家自己想头儿……是谁都不关紧,咱家的主子是国公爷,旁的任她是哪个,都管不到咱们头上,咱孩子的终身大事儿咱家说了算。” 这就好! 陈氏抚着胸口,缓缓吐出口气,彻底放心了都。 心情轻松下来,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,道:“这下可好,你不知道,真是吓我一跳。咱家好不容易脱了奴籍,若是真把刘家那丫头娶来,这么多年的功夫不就白费了。”说到这儿,陈氏觉得自个儿这么说人家姑娘有些不厚道,脸皮有些发红,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我倒不是嫌刘家那姑娘,只是……若她是个能干的,就跟咱家香儿一样,说来也好。可刘家姑娘,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那是太太身边儿的大丫头,听说很是有几分体面,咱家这般总不好跟太太太过亲近,不然才是真真丧良心呢!” 秦忠好脾气的笑笑,陈氏也松了脸色,接着道:“后院里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儿,向来存不住什么事儿。尤其太太身边儿,刘家那姑娘放佛叫红枝的,机缘巧合我也见过几眼,长得很是清秀,看着就是个沉静的,只是那双眼睛……哎,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说啦,就,就跟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