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敬重不由失笑,摇了摇头,把嗷嗷直哭的闺女儿塞到沉香怀中,自个抱着乖巧的好像从来都睡不饱的儿子,笑着道:“可是算了吧,你攒些力气,等过两天,咱们进山一趟,弄些野物来,家里吃食也好多些花样。” 沉香没好气的瞥了眼男人,手里不忘摇晃着,哄着闺女儿,口中还不忘道:“好吧,听你的就是。” 随即顿了下,又道: “你既说到这儿,我倒是想起件事儿来,回头咱们买只羊,弄些羊奶来喝吧!那东西养人的紧,你不是还念叨着那谁……身子有些不爽利,想要给他弄些东西补一补么?羊奶可是不错,养身子正好。若是嫌膻儿,我也有法子弄得好入口。嗯……还是多买几只罢,天冷了吃羊肉锅子才好哩!左右咱家也不是搁不下……幸好修房子时,把后头又加盖了一层,正好用来养些活物,吃着新鲜不说,也没怪味儿,旁人家里也看不见不是?火墙一烧,可是暖和的很,也不怕冻死,你看行吗?“沈敬重手指往沉香嘴角一抹,戏谑的笑道:“口水都流下来啦,我还敢说不成么?” 要知道,小女人的粉拳,他也是消受不起啊! 惹急了,不死也疼的厉害啊! 沉香道:“……哼哼……,算你识相。” 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# 再说另一边儿,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姑嫂俩浑身*,又冷又怕,却是小心翼翼躲开人,狼狈不堪的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里去。 村长媳妇儿冷不见见落汤鸡似的两人,顿时一惊,忙迎上去,叫道:“哎哟,这是怎么了?湿成这样,哎哟……我的心肝儿,你这是怎么了?快,快进屋。” 小脸儿冻得发青,可是遭了罪了哟! 春花儿嫂子眼看着婆婆把自个儿巴拉到一边儿,一脸心疼的拉着曹秋萍,快步往屋里走,还不忘回头瞪了她一眼,显是怪她没有看好小姑! 可……可,可她也是一身湿哒哒的! 心里头一酸,春花嫂子眼睛发热,垂头吸了吸鼻子,觉得委屈极了。 回了自个儿屋子,刚换了衣裳,正拿着巾子想把头发擦干。婆婆突然推门进来,一脸的不悦,骂道:“你搁屋里下蛋呢,还发什么楞?没见你妹子冻得打喷嚏?赶紧的,去熬一锅姜汤,给你妹子去去寒。” 春花儿忙站起身,忙不迭的应道:“哎,哎,我这就去。” 婆婆重重的哼了声,没好气的又瞪了眼春花儿,畏畏缩缩的,真是上不得台面。 转身往外走,嘴里嘟囔着却是叫人字字听得清清楚楚,“看着是个老实的,谁知内里竟是个藏奸的,连着自家妹子都耍心眼儿,黑了心肝儿的,险些叫你骗了,屁事儿办不成,要不是看在我乖孙儿的面上,哪个能容你?” 春花儿脸色煞白,全无在沈家的伶俐活套儿,却是不敢再耽搁,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忙往灶房里添水煮姜汤。 水滚了,添了一碗,春花儿动作一顿,忽的探着脑袋往门外瞧了瞧,模模糊糊的听见偏房里婆婆和小姑说话的声音,春花儿猛地缩回脑袋,飞快的从碗柜上格子最里头抱出个小粗瓷罐子,小心翼翼的,满脸的紧张,眼睛还不忘时不时的往外头瞄,手下动作更是飞快。 飞快的打开罐子,溜着边儿挖了半勺黑糖——飞快的伸到姜汤碗里,搅得碗里的水儿旋成旋儿,眼看着就要飞出来。 看着碗里水成了黑红色,春花儿也顾不上烫,咕咚咕咚的几口咽下肚子,放下碗时候,手指头肚儿都烧成了红色,烫的厉害。 春花儿动作飞快,又是耳边儿提着,眼角瞄着,把罐子放回原处,又盛了小半碗,涮了涮碗,一口喝了个精光,把碗用水冲了三遍儿,这才松了口气。 婆婆是个狗鼻子,若是闻出味儿来,她可是要糟了。 正松了口气儿,猛然听到婆婆尖利的声音传来,催促道:“磨叽什么呢?快点儿,你个黑心肝儿的,成心不想我闺女儿好过不是?” 春花儿吓了一跳,心虚的抖了抖,手上麻利的盛汤,大声回道:“就好了,就好了,这就来了。” 撇着脑袋见婆婆从窗子里缩回脑袋,春花儿朝着那边儿呸了下,撇撇嘴,随即脸色一变,笑着端着碗,脚下飞快,进到屋里,一脸的关切,朝着炕上被子捂得严实的小姑子,贴近好声好气的说道:“妹子,来,赶紧喝了去去寒,这可是受了大罪啦。” 曹秋萍仰着鼻子哼了声,掉捎着眼,好搭理不搭理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