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苏梅咽下一口点心,拿水润了润喉咙,长长吁了口气,“哎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,我也不想,可是饿的很呢!” 说着,凑近沉香低声,道: “吃的多了,更衣也是频繁的很,我也难为情的很哪!” 说着,重重的叹了口气,好似很为难的模样儿。 沉香嘴角抽了抽,难为情个毛球啊? 趁着这句话功夫,又填了满嘴好么! 沈苏梅好容易吃饱了,半躺着拍怕鼓鼓的肚皮,惬意的道;“哎,这日子,可是舒服啊!嫂子,还真别说,这怀了身子可是受罪了,也只有吃点儿好的,才能让我觉得不那么难受啊!” 沉香实在无话可说,“你悠着点儿吧!” “知道,知道!”沈苏梅暖饱思□□,闲着没事儿八卦兮兮的道:“我听说,苏吴两家接亲了,哎呦,听说成亲那日那叫一个热闹哟!吴家老太太心疼小孙子,大闹礼堂不说,竟是哭着喊着非是不要苏廖青这糟心的儿媳妇儿,还嚷嚷着什么水性杨花,给她宝贝孙子戴了顶绿帽子……啧啧,我收到帖子,只是不熟,才是不乐意搭理,没成想还有这场大戏,哎——真是可惜啊!” 沉香也知道这事儿,心中却是无动于衷,只觉善恶各自有报,不过各自承受罢了。 “便是看戏,再没有拖着大肚子去,挤挤闹闹的,万一有个不好,可是连后悔都没地儿去呢!若真是闹腾出什么来,你哥头一个就不能饶你。” 沈苏梅讪讪一笑,缩了缩脖子,“我知道了,这不是,过过嘴瘾罢了。” 随即又伸了伸脖子,歪着脑袋,道: “我这也不是瞧着最近外头热闹多的很,吴家的,苏家的——哎,苏学士告老怀乡了,就这还是苏家各房头的人围着苏学士一通好揍,若不是苏大少爷得力,苏学士那满是学问的脑袋瓜子怕是要见血了。” 沉香眼眸淡淡,“也不过是出出气罢了,苏学士是个疼妹子的,只是各家都有妹子闺女儿的,这回闹腾这么一出,往后女孩儿男孩儿说亲可是难了。”揍一顿也是应该,换做她,打他个满脸开花都不外道。 不过, 、 “罪魁祸首宫中安享富贵,一根汗毛都没伤着,只拿听话办事儿的人出气,又有什么意思?” 沉香轻描淡写,听在沈苏梅耳中,却是瞪大眼睛,咽了口口水,“我的嫂子哟,你这是有什么想头不成?” 满眼亮晶晶的样子,一副看人脑不嫌事大的模样儿,端是恨人的紧。 沉香一个白眼丢过去,“管这么多作甚?你消停着些,好生生的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旁的不迟。” 切,话题转移的这么生硬,不就是不想她问么,她不问还不成么? 缩回脑袋,又是一阵猛吃。 沉香不愿看她暴饮暴食,随性那话招她, “哎,我说,你家闺女儿的事儿,如今如何了?可是定了没有?” 给闺女儿说了门好亲,沈苏梅安心之余不免得意,因此也顾不得吃了,只仰着脸显摆,道:“定了,定了,不是让他们小孩儿见一见么?怎知哎哟——一见面,我家湘儿竟是看中了,那小子也是个不错的,为人老实,没什么花花肠子,方家也地道,方太太一看我们湘儿,爱的跟什么似的,两家一想看,各自满意,就这么定下来。前两天我回家里就是忙着这事儿来的。” “当真如此,真是再好不过。” 这是好事儿,沉香听着心里也高兴的很, “定下日子没有,我说你也是,这嘴就跟锯嘴葫芦似的,我不问你就不说了不是?再有下回,看我绕的了你?好歹跟我说一声,外甥女出门子,就是不看旁的,我也得替姑奶奶办的妥妥当当的。” 沈苏梅闻言,微微丰硕的脸颊都笑的团起一团红晕,喜的见牙不见眼的,连连叹道:“哎哟,哎哟——是我的不是,嫂子千万别怪罪,定下日子,不过得到明年开春,这不……大少爷还没娶亲不是?长幼有序,总得遵着章法不是?” 说到这儿,沈苏梅好似想到什么,突然冷笑一声,“我家闺女儿有了人家,可是比那什么鬼的田家好上太多,不瞒嫂子说,亲事儿定下后,头一桩事儿,我便让我家老爷修书一封,往田家露了些许,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,哼……懒□□想吃天鹅肉,也不瞧瞧自家配不配,我就是要好生臊一臊这起子没脸没皮的东西,忒的无耻。” 见着沈苏梅拍着桌子,横眉怒对的模样儿, 沉香心头一动,只觉又出什么事儿了,便凝眉问道:“怎么了?瞧你气成这样?你这怀着身子的,大夫交代过,戒骄戒躁,你抛到脑后不成?” 沈苏梅生气一时,过后也就散了,只懒懒的揉着帕子,道:“嫂子,你是不知,我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