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两桩秘闻,换宋研竹一条命,足够了! ****** “咚!——咚!咚!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!” 时至子时,万籁俱寂,打更人沙哑的声音伴着木棒敲击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里,远远地传来,带了回声。 宋研竹睁着眼望着四周的帷幔,看了片刻,忽又坐起来。 自从那日伤了朱起镇,他已经连着几日没来看她。这原本是个极好的消息,只可惜,至那日后,屋里所有的锐器都不见了,甚至连帷幔都变成不耐撕的轻纱,连看守她的人都变多了。 宋研竹隐约听见低声的啜泣声,沿着声音摸出去,果然见宝莲捂着嘴在哭。她轻声问:“你怎么了?” 宝莲忙擦了眼泪,道:“吵着夫人休息了么?” “没有。你为什么哭?”宋研竹再问,恍惚想起来,似乎好几日不曾听宝莲说起弟弟的消息,“宝赞出事了?” 宝莲闻言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:“奴婢和他约好了今日到墙边领东西的,可是等了半日也不见他。奴婢不放心,便托府里的小厮出去找,结果他们说一天不见宝赞,不知上哪儿去了,奴婢就怕他是不是被人拐走了。” “不见了?”宋研竹讶异道,心里头划过一丝异样,劝宝莲道:“他瞧着很机灵,你别太担心,或许只是一时贪玩忘了回家,明儿你再问问,若是不行,再让人报官……” “奴婢也是这般想的。”宝莲用帕子擦了眼泪,道:“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睡?厨房里备下了燕窝粥,奴婢给您盛一碗来!” 抬步正要走,屋子外忽而传来一阵喧嚣上。便是门前看守的侍卫都惊动了,调动了一大半的人出去。 “这是怎么了?”宋研竹心下一动,问道。 “奴婢也不晓得!”宝莲伸头望了望,只见外头一个小丫鬟快速地奔走着,她忙拦住她问道:“外头怎么了!” “官兵包围了咱们的屋子,说是太子府出了个刺客,逃到了咱们府上,这就要冲进来搜屋拉!”丫鬟急忙道:“柳管事让咱们都回屋,别乱跑,留在屋里看好东西才是正经。” “官兵搜屋?”宝莲下意识望了一眼宋研竹,咬咬牙道:“我替您到跟前看一眼去!” 一壁说着一壁往前走,屋里一切都井然有序,只有几个小厮朝前屋走。宝莲好不容易混到人堆里,远远便听见柳管事挡在前面,和声和气地劝道:“陶都知,这可是王爷的偏院,您说那刺客躲到咱们府里也该有个证据,无凭无据您就要搜屋,还把我们的院子团团围住,这怕是不合规矩。” 陶都知?宝莲心里咯噔一跳,仔细看打头那人,端的是朗目星眉,一身正派,想来便是宋研竹心心念念的夫君陶墨言。她心下暗暗觉出不对来,若说是来搜查刺客,这实在太过巧合。她在这府里待了好些年,外人从不知这是王爷别院,柳管事更不会轻易出面告知,想来这位陶都知也是将柳管事逼到了绝境。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,就听前头另外一个眉目端正,带了几分嬉皮的男子笑道:“柳管事,咱们都是做事的下人,你也该体谅咱们的难处。咱们奉的是太子爷的令,抓的是太子爷的刺客,他如今窜入你的府中,若是伤了九王,这算是的过错?反正咱们来都来了,你让咱们看看,若是当真没有,你我各自安心不是?” “赵大人说的极是。只是这府能不能搜也不是我一个下人能做主的,你总得等我禀过我家主子,我家主子点了头,您才能进去不是?还有您,”柳管事打着哈哈道,“周大人,您才从苏州回来待命,怎得抓捕刺客也与您有关?” “不巧,太子遇刺时我也在一旁,被太子抓了个壮丁。”周子安舔笑着,眼睛却紧紧盯着柳管事,他身后站着二十来个侍卫,个个皆是虎背熊腰,瞧着便是精兵强将。柳管事一直打着哈哈,眼睛却不停往外望,他不由低声对陶墨言和赵戎道:“我瞧他是想拖延时间,未免夜长梦多,咱们硬闯吧!” 陶墨言微微点头,眼里闪过一丝狠狞:“柳管事,今夜这屋,你让我搜也是搜,不让我搜也是搜。若您不让开,怕我们只能硬闯了,若有什么得罪的地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