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夫,他已经接连蹭了三辆车,顿时停车场里警报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。 真的不是她,当年的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……席至衍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着,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,不是她做的,她从没害过至萱,她不是凶手。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……她居然坐了六年的牢,前途尽毁,声名狼藉,甚至被他肆意地羞辱和折磨。 发现自己爱上这样一个女人,他曾经那样绝望过。 有没有一种可能,她是值得被爱的? 现在他有答案了,那答案太过确切。 席至衍握住方向盘的手使不上力气,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情绪需要宣泄。 他到底做了什么?他到底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? 他恨了她六年,报复了她六年,六年的牢狱之灾都不能解他的心头恨,他甚至在她出狱后还一再地羞辱折磨她…… 他突然觉得心口发紧,几乎无法呼吸:他羞辱折磨她那么多次,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想的?她是觉得恨还是觉得疼呢? 他将车子一路开到桑宅,此刻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,直接在外面捶门。 有佣人来开门,问他找谁。 他双目通红道:“我找桑旬,让她马上出来。” 也许是被他这副模样吓到,佣人立马说:“二小姐不在家里。” 他就像一只绝望的困兽,只觉得再多一秒钟都无法再等下去,当即便抓起对方的衣领,“她去哪里了?她到底去哪里了?” chapter 29 接到沈恪电话的时候,桑旬刚和樊律师一同从咖啡馆里出来。 毕竟在前一刻还谈论到这个人,此刻接到他的电话,桑旬简直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,不过她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。 “喂?” “你在哪里?”电话那头的沈恪此时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,声音里有无法忽视的焦虑与急切,“他现在和你在一起?” 桑旬思考了几秒钟,才反应过来沈恪话中的“他”指的是谁。 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在她心里挥之不去,那晚她是和席至衍一起离开的,之后两人都未再出现过,沈恪误解两人的关系也正常……况且,甚至他根本算不上是误解。 桑旬只能转移话题:“你找我有事?” 她听见沈恪的声音居然在微微颤抖:“你现在能和我见一面吗?” 也许是沈恪这个旧日上司的余威尚在,桑旬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还有拒绝他这一选项,当下便说:“可以……你现在在哪里?”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,这才听见沈恪深吸了一口气道:“你待着别动,我过来找你。” 挂了电话,樊律师看着她,笑道:“还用不用我送你回去?” 对方眼里的调侃意味这样明显,桑旬只能装作若无其事,“我要见个朋友,你先走吧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