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钱的事!”那大爷赶紧阻止她,叹口气,“行吧行吧,我带你进去转一圈,你跟我来。” 其实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园林景致,和四大名园比起来,的确略逊一筹。 看门的大爷还顺带充当了导游的角色,简单给桑旬介绍了几句—— “听说当年这个园子还是庄有恭造的,后来庄家败落了,席家祖上当时还只是个小茶商,就把这园子买了下来,这园子的风水还真不错。” “姑娘,你看,上边那个亭子,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来庄家时还在上面题过诗呢。” “从前家里未出阁的小姐们,就全住那边那个院子里……后来被改成了老干部棋牌室。” 桑旬听得心不在焉,她的目光四处逡巡着,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。 “他们家人每年过年都会回来,以前小孩多,年味浓,现在孩子都大了,回来吃顿团年饭也就都走了。” 桑旬突然顿住脚步,看着小道旁边的那两株花树,几乎动弹不得。 大爷见她停住,以为她是在看后面那间大门紧闭的小院落,便解释道:“这是别院。” 顿了顿他又说:“前几年这家的少爷突然回来,心血来潮找了人要修这间别院。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了,修到一半又让人停工。” 这是他才看见桑旬的视线一直落在院子前面的那两株花树上,便笑起来:“海棠也是那个时候种下来的,也没几年,就长得这样好。院子里面也——” 大爷的话没说完,就惊讶地停住了。 因为,他看见那个一直寡言的姑娘,在那两株海棠树前慢慢蹲下来,哭得眼圈通红,却仍紧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 ----- 桑旬回到学校,已是五月中旬,她的博士论文早已完成,手上的实验也都告一段落。 年前lawrence教授便已将她推荐给自己的导师,只待她拿到博士学位,便可去新的实验室做博后。 她无事可做,每天却仍待在实验室里。 同实验室的师弟师妹忙得焦头烂额,有时看到桑旬在实验室里无所事事地溜达,觉得比看到教授还紧张。 于是午饭的时候,师弟kim过来找她,问:“sang,我记得你很喜欢the eagles.” “还行吧。”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。 kim笑嘻嘻递给她一张票,“the eagles这周末在拉斯维加斯有演唱会,有几个本科生要自驾去那里,你不如一起去玩玩?” 桑旬哭笑不得,但也只得接过票,说:“谢谢你。” 同行的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年轻,桑旬只觉得自己年纪大了,努力融入但画风仍然不对,于是索性上车就抱着背包睡觉。 一路开车到了拉斯维加斯,几个小孩都要进赌场玩,桑旬扬了扬手中的票,只说自己是专程来看秀的,于是就此分道扬镳。 可容纳三万人的表演场馆座无虚席,歌迷的尖叫震得桑旬耳膜生疼,在这座自荒漠中屹立起的不夜城上空盘旋回荡。 演唱会结束,桑旬回到下榻酒店,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来,打开google maps.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