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院子开始,向安格就开始折腾药材,自己也多多少少酿制过一些药酒,不过一来他对此兴趣不是很大,二来家里头也没有人需要喝,精心酿制的药酒还放在阴凉的仓库里头呢。 向安格一琢磨,果然去把最久的一批药酒翻出来,尝了一口发现味道居然还不错,可不是吗,他按照古方子,废了许多功夫才酿制出来的,虽然比不得卞老的那些,比起市场上的也算十分不错了。 于是等第二天去见李医生的时候,除了一小罐卞老送的药酒,还有一大瓶子他酿制的药酒。向安格将两种药酒的材料说了一遍,李医生自己就是中医,自然也知道忌讳。一听那大瓶子的还是他酿制的,倒是惊讶的说道:“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酿药酒又麻烦又费时间,一个不小心还得废了,我就没有那个耐心,安格啊,这次就多谢谢你了。” 李医生拿着药酒颠颠的走了,向安格又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之中,在中医院见到的病人果然比仁和堂多上许多,甚至还有一些罕见的病例,他跟其他的医生都相处的不错,若是有这样子的病例,他们也不会介意叫他过去看一眼,渐渐的,向安格也觉得中医院来得值,虽然累了一些,但确实是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。 药酒送出去没多久,后遗症就来了,一群老医生都知道现在向安格也能酿制药酒了,手艺得到了卞老的真传,他们是不好意思经常缠着向安格问卞老要东西,但不介意压榨一下年轻的小医生啊,于是三天两头的,便有医生不经意的出现在向安格的诊室门口,话里话外说着药酒的效果不错。 向安格倒是也不介意,原本送出自己的药酒,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。这些医生其实也是凑热闹,都是成名已久的人,站出去也是个专家,哪里真的缺这点东西。他们拿了向安格的药酒,平时就对他多有几分指点,一时之间,中医院的气氛倒是空前的好。 当然,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向安格的,其中以肿瘤科的赵德仁主任最为明显,这位赵德仁在肿瘤方面是个专家,如今五十多岁,六十不到的样子,按理来说,这样的人跟卞老应该熟识才对,偏偏的,向安格从未在卞老口中听说过他。 这位赵主任就是当初杜子诚特意提起过不太好惹的那位,原本向安格现在还没到肿瘤科,跟他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,只是这段时间中医院来了个年轻的副主任医师,还是卞老的高徒,医术出色一表人才,这些话也传到了赵德仁的耳中。 赵德仁一听是卞老的徒弟,心中就不太乐意,只因为在他当年成名的时候,也曾经拜见过卞老一次,结果那位老人家怎么说来着,说他心胸狭隘,没有为医的仁德,白起了这么一个名字。虽然这话是私底下说的,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坏影响,但赵德仁显然记在了心中,这会儿迁怒到了向安格的身上。 如今向安格靠着药酒搞关系,却没有主动送到了他的手中,在赵德仁看来,那就是另一种挑衅和蔑视了,心中更是愤怒,憋着气要给他点颜色瞧瞧。 这些事儿向安格自然不会知道,只是这一日下班的时候,赵德仁正巧从他身边走过,狠狠的撞了他一下。 向安格被他撞了一个趔趄,回头看是个老人家,也不好生气。 倒是赵德仁一点儿没觉得自己有错,反倒是说道:“年轻人走路看着点,也体谅一点别人,你占着路,还让别人怎么走。” 向安格看了看自己站的地方,就差贴着墙壁了,自然也意识到对方这是找茬,便笑着说道:“老人家眼睛是不是不太好,要不要我给你看看。” 赵德仁没料到他居然还敢回嘴,冷笑一声说道:“卞老教出来的徒弟,连个尊老爱幼都不懂吗?” 这还是向安格第一次遇到有人对卞老不尊敬的,因为卞老的辈分太高,在外头大部分人都愿意给他一分面子,即使不是讨好也不交恶。不过既然知道卞老,那估计不是医院的病人了,向安格笑了笑,好声好气的说道:“正是因为您年纪大了,所以怕您是看不清楚路。” 赵德仁冷笑一声,骂道:“伶牙利嘴,要是有时间,我得好好问问卞老这是什么道理。” 说完这话,赵德仁瞪了他一眼,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过去,向安格笑了笑,暗道这人不知道是不是跟师傅有龃龉,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! “我说你怎么招惹到他了,不是跟你说了,离他越远越好吗?”杜子诚在后头旁观了一切,这会儿上前说到,他其实也十分看不惯赵德仁,不过人家手底下真的有几分本事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