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萝恍惚间,好像看见数百只草泥马从头顶奔腾而过,她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咋摊上这么个事。 穿过来的头几天,她总觉得穿越这事,跟那个该死的湖有关系,于是夜里偷偷跑去,潜下水底,想找找看,能不能寻到那扇黑漆铁门。 可是没有啊!湖底都快翻遍了,也没找见那扇门。 找不到回去的路,这就意味着,她得继续在这儿待。 尼妈!在这个没钱没权的时代,要想活下去,得是多不容易的事。 现在又来了个逼婚,天哪!让她撞死得了。 不过,话又说回来,穿越这事,透着一股诡异。 曲文君真真切切有个女儿,也真真切切叫沈月萝,跟她本来的名字一个样。 不仅名字一样,就连长相也是一模一样。 现在,除了原本这个沈月萝的记忆她没有之外,好像冥冥之中,她就是沈月萝。曲文君跟那位尚未谋面的亲爹,生下的女儿。 “娘,现在离十五定亲,不是还有二十几天吗?咱慢慢想办法,要实在不行,咱们逃走得了。” “唉,只能这样了,月萝,娘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,就算陪上娘这条老命,也断不会让周秀兰那个女人得逞,”曲文君看着像是换了个人的女儿,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,“月萝,娘咱觉得你变化太大了,是不是掉进水里,撞坏脑子了?” 她真担心那湖底的石头,把闺女的脑子撞坏了。 沈月萝呵呵的傻笑,“是撞到了一点,倒不是很疼,娘,我变这样不好吗?变强了,才能保护您。” “傻孩子,娘不需要你保护,周秀兰欺压我们娘俩,娘都习惯了,如今你胆子大了,这样也好,定亲的事,娘再想想办法,早上不是说要跟郑林去集市买小猪吗?时辰不早了,赶紧去吧,娘还得做绣活,你别这儿磨叽了。” “哦,对啊,差点把这事给忘了,娘,那我去了,你在家里待着,哪也不要去,有事等我回来再说!” 买小猪的事,是昨儿跟郑林说好的,郑林在家等着她,被周秀兰这一搅合,她差点给忘了。 原本曲文君是不打算养猪的,她家没田没地,养猪哪来的粮食喂养。 可是经不住月萝的劝说,只得同意了。 穿越之前,沈月萝虽是小警花,但也是农村长大的,对于农事,她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。 从厨房找出背篓,拿上家里仅有的银子,沈月萝便准备出门了,“娘,那我走了,你把门锁好。” “嗯,娘知道,你路上小心,跟着郑林别走散了,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,把脸遮一遮,免得惹上麻烦,”曲文君扶着门框,将女儿送到门外,一个劲的叮嘱。 要是搁以前,沈月萝打死也不上街,不进城,甚至不出自家院子。 他们母女的生活,就靠着曲文君没日没夜的做绣活,换取些微薄的收入。至于沈奎那个混蛋,连米粮都不肯施舍给她们母女。 针线活做的多了,她眼睛越来越不好,天一黑,基本什么都看不见。 可是没法子,月萝不肯出门,她也不指望女儿抛头露面去挣钱,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过着。 但是她没想到,女儿掉水之后,竟然主动要担负起养家的担子。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,曲文君心酸的不行,扶在门框的手渐渐收紧。 不行!她要去找沈奎。 他们早已不是夫妻,除了月萝还挂着沈姓之外,他们之间毫无关系。 现在又凭什么干涉月萝的婚事,嫁给一个染了时疫的男人,这不是让女儿去送死吗? 曲文君愤恨的锁上门,在沈月萝走后,离开了家。 广阳村是个大村庄,也是沈家的根基所在。 沈月萝背着竹篓,刚走上村子的大路,就被人指指点点,有老有少,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。 “嗳嗳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