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绑住赵山河的藤条,牵着他朝三毛走过去,脸上的笑,若有似无,“很好玩,不信你也来试试!” 三毛脸上的笑容凝结了,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扣住了,动弹不得。 哗啦!手里的瓜子掉一地。 就连跟在后面的赵山泉也没看清沈月萝是如何出手的,他只瞧见三毛被人反剪了双手,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。 这几声叫唤,也引来几个闻声而来的路人。 张菊花刚从地里回来,手里还扛着锄头,可是看见沈月萝,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发憷,也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看,只远远的站着。 可是她家离三毛家不远,在院里喂猪的周胜,听见三毛类似杀猪般的嚎叫,手里拿着水瓢就冲了出来。 但是当看见弱小的沈月萝,竟然绑了三毛跟赵山河,可能是嫌他俩太吵,一人赏了一记巴掌时,他手里的猪食瓢,砰的掉在了地上。 赵山泉眼尖,瞄见周胜也出来了,他知道赵山河平时就喜欢跟周胜、三毛,还有刘大宝他们混在一起,生怕周胜也被沈月萝盯上,便快步跑过去,拉着周胜离开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那是沈月萝吗?”周胜不敢相信,他看到的人是沈月萝。 “不是她还能是谁!”赵山泉无奈的叹气,他是真的无奈,总不能上去跟沈月萝打起来吧? 周胜震惊了,忽然想起来,今儿上午在曲家院子里干的事,一拍大腿,“坏了,月萝一定是因为曲婶的事,看来她是真被气急了。” “曲婶的事?你们几个上午干什么了?”赵山泉感觉头皮被麻了一下。 “就是……”周胜有些难以启齿,“就是赵山河推了曲婶一下,把曲婶推倒了,刘大宝,还把她家院里的东西砸了。” 说到后来,他都说不下去了。几个年轻人,竟然去欺负一个老妇人,这个事,干的太丢人了。可是他又阻止不了刘大宝,那家伙手段忒狠。 “怎么会这样!你们啊!”赵山泉恼恨的一跺脚,也不管周胜了,追着沈月萝去了。 周胜也预感到事情不妙,哪还管家里的猪有没有喂饱,也跟着追过去了。 张菊花这回多了个心眼,快速跑回家,放下锄头。 本想直接就过去,可是琢磨了下,又跑回屋子后头,叫上周胜他爹。 周满堂正在屋子后头,和泥巴,准备做土坯,秋天的时候,再盖两间屋子,筹划着往后给儿子娶媳妇用。 这会满手的泥巴,还没来得及洗,就被张菊花拖走了。 一群人追着沈月萝,半路上,连村长都惊动了。 可是谁劝都没有用,沈月萝用藤条拖着三毛跟赵山河,逼问他俩,找到二丫跟刘大宝家。 他们家在村子西头,这一群人便都涌进西头去了。 刘大宝看着被绑的被粽子似的两个人,笑呵呵的直傻乐。 二丫手里握着鞋底,听见外面的嘈杂声,连纳鞋底,边出来看。 兄妹两个并排站在院子门口,只把这一幕发笑话看。 二丫拿着针,在头发上刮了两下,嘲讽的看着三毛跟赵长河,“你俩也太没用了,怎么被她制住了,我要是你俩,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。” 刘大宝呸了口唾沫,“真是蠢货,被个娘们绑上了,沈月萝,你这是要反天?” 沈月萝拽着身后的两个人,嘴角微微的勾着,在他们俩兄妹面前停下脚步,“他们不蠢,是你们俩个太蠢,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们,别去招我,可是呢,你们这几个只长脑袋,不长耳朵的蠢蛋,居然去我家,找我娘的麻烦,砸了我家东西不算,还敢打伤我娘,让我说你们什么好?真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你们几个的蠢笨!” 她说的不快不慢,也不是暴怒的吼叫,平铺直叙的语气,若不是手里制着两个人,看着都不像来找茬的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