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笑笑而已,这都不行吗?你跑一天了,你不累吗?你不累,我可累的要命,还有,主子的事,你别问那么多,小心主子罚你!” 秋香绕开他,又要离开。 阿吉犹豫了下,又拦下她,固执的追问:“那你跟我说说,你刚才笑什么,或者……或者你给我做碗宵夜!” 阿吉红着脸说了自己的条件。他的脸黑,即使红脸,旁人也看不出。 所以秋香只当他是故意的找茬,“喂,你有完没完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要我给你做宵夜?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?” “我……我,”阿吉说不下去了,带着怒意,快速转身牵着马跑了。 “莫名其妙,”秋香纳闷的摇摇头,只当他发神经。 沈月萝被冬梅一路拖着,走回她跟龙璟厢房。 窗台上蹲着个小家伙,见着沈月萝回来,扑腾着翅膀,就朝她飞了过来。 沈朋萝摊开掌心,毕方鸟就落在她的手心里,小小的一点,看着别提有多心疼人了。 “龙璟的信?”沈月萝挑眉问。 毕方鸟抖抖身上的羽毛,像在回应她。 沈月萝伸手娶下它脚上绑着一个小管子,从里面抽出一张很小的纸,大概只有巴掌大。 毕方鸟完成任务,挥动了几下翅膀,再次落在窗台上,小脑袋缩进羽毛里,闭上眼睛睡觉了。 冬梅嘿嘿笑道:“主子,王爷在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呀?” 这丫头脖子伸的比才长颈鹿还长,眼巴巴的盯着沈月萝手心,可想知道,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殿下,会写什么肉麻的话。 沈月萝轻咳了两声,神色不善的挑着眉,“本王妃要洗澡,去打水来!” “看完了再打水嘛,”冬梅这个没眼力见的,根本不知道主子是嫌她碍事呢! 秋香从门口经过,见冬梅如此这识相,真是忍无可忍,奔进来揪着冬梅的辫子,将她拖了出去。 “嗳嗳,我的头发,好疼的,你别扯了,”冬梅捂着脑袋,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。 秋香松了手,狠狠戳了下她的额头,“你呀你,跟着主子这么久了,还学不会看脸色,笨的跟猪一样!” “我又怎么了,不就是看一封信嘛,咱王爷又不会在信里写什么,有什么不能看的!” “还不就一封信,你呀,真是笨死了,不懂就算了,以后只要是殿下的信,你都不许往跟前凑,听见没有,”秋香摆出凶巴巴的样,吓的冬梅直点头。 沈月萝站在窗前,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,心里觉得好笑。 手心里攥着那片小小的信纸,她还没看。 想了想,走过去关了窗,关了门,全都插好,再将油灯挑亮,这才坐到桌边,将手心里的信慢慢打开。 古时的信都是用毛笔写的,沈月萝真是佩服龙璟,这么小的一张纸,他居然能写上一大段话。 前面无非是说他坐上大船,船行在江上,让他想起那几日与她在江中的情形。 最后就是随便寒暄两句,一点新意都没有。 沈月萝将信纸反复看了好几遍,也没寻见半个想念一类的词。 “什么人嘛,连句甜言蜜语都不肯说,还让我回信,凭啥?本姑娘不回!” 对,就不回,让他着急去! 可是…… 他在江上啊! 着急的话,会不会干什么傻事呢? 会不会因为得不到消息而着急呢? 沈月萝一开始的生气不满,很快就被揪心的难受所取代。 “来人,”她奔到门口,冲着外面大喊。 院子里已经休息的人,全都吓了一跳,拉开房门,探出头。 “主子怎么了?”冬梅第一个奔过来,谁让她离的最近呢。 “去给我找一根粗鹅毛,”沈月萝心里憋着气,说出口的话也是带着情绪。 “鹅毛?要鹅毛干什么?”冬梅以为自己听错了呢。 这位主子的心思,可真难琢磨啊! “叫你去找,你就去,哪那么多废话,快点快点,”沈月萝不耐烦的推她。 “哦哦,这就去,”冬梅提着一脑袋的疑惑跑去厨房。 可是这大晚上的,到哪里去找鹅毛啊! 这边的厨房没有,冬梅又跑去找老太君身边的两个嬷嬷。 她俩都是古董级的人物,应该知道的比较多。 两位嬷嬷听说是王妃要用的,不敢怠慢。 最后从供桌的装饰品上,拔了两根鹅毛下来。 孙芸睡在屋里,听见外面的动静,要披衣服下来看看。 龙震天拦下她,“这么晚了,你出去干什么,那丫头就喜欢大惊小怪,没什么奇怪的。” 孙芸拍开他,“就你心大,璟儿不在,月萝一个人在那边,咱们做为公婆,怎能这么粗心,你不去算了,我出去看看就回来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