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吗?” 钱嫂子一脸糊涂:“知道啊,我教少爷怎么对付老爷。” 谢王氏严肃冷酷的脸色有些崩溃,抓狂说:“老爷是黎哥儿的亲生父亲。” 钱嫂子一愣,回过神,不禁傻眼:“原来夫人不是自愿的啊。” 她以为夫人和少爷一起绑了老爷,现在看来,夫人八成是赶鸭子上架,非自发的参与了绑人一事。 钱嫂子叹口气,表情恢复正常,布满细纹的眼角泛起一点无奈,解释道:“其实绑人一事,夫人不用害怕,这是为了老爷好,我和夫人说说我的情况。” “夫人只知道我夫君早逝,或许不太清楚他为什么早逝。想当年,我家也是当地的富庶人家,小有三十亩地,家中还有两个长工,自给自足丰衣足食,一直是村中人人艳羡的存在。直到夫君染上了赌钱的习性……一夜之间,家破人亡。” 钱嫂子没说的太细,只暗示家破人亡都是因为夫君赌钱。 末了,她扫一眼屋里,肯定道:“老爷这个样子,早该绑在家里教一教了。” 谢黎颔首表示赞同:“钱嫂言之有理。” 钱嫂子立刻笑成一朵花:“比不上少爷,还是少爷有远见,比我狠得下心。” 两人一吹一捧,来上劲了,唯一理智的谢王氏在两人洗脑下,竟然也不觉得绑了谢老爷有什么问题。 没错,绑了才对,她本就是为了这个家好。 “好了,我们去用晚膳。”谢王氏轻咳一声,脸色恢复了严厉刻板,当先走在前面,示意谢黎和钱嫂跟上。 钱嫂子老实模样笑了笑:“少爷,你先请。” 谢黎从善如流,先迈步,眼角余光扫向钱嫂子,见她镇定自若、笑呵呵的模样,心里竟有一丝佩服。 其他人不知道,他还不知道吗?钱嫂子的夫君,可是因为赌钱输光了家产,还要卖女儿还债,被她一刀刀砍死剁碎了喂狗的。如此,她还能平静地说起夫君,这份魄力,比谢王氏强太多,让人没法不佩服。 其实想想也正常,在她的教导下,小白菜样可怜的絮儿日后都变成了撑起一个家的女强人,还做出上京告御状的事情,钱嫂子这个师父,自然也是个狠角色。 不过,有了她这个知情人,可以帮着看住谢王氏,谢黎也不用担心谢王氏头脑发昏放了谢老爷,挺好的。 …… 用过晚膳,谢黎和谢王氏各自回屋。 谢王氏住在后院,谢黎住在前院东厢,距离厨房不过一墙之隔,他开着窗,趁最后一丝夕阳余光温书,听到隔壁传来嬉笑声。 “钱嫂,待在谢家可真好啊,我都不想回家了。” “不想回家便勤快些,帮着嫂子烧热水,给少爷送去。” “好!”絮儿的声音传来,轻快而喜悦,“我一定要让少爷带我去白鹭书院。” 谢黎放下手上的书,侧耳倾听,露出一丝无奈笑意。 很可惜,她的这个愿望估计实现不了,因为白鹭书院风气刻板教条,不许富家子弟带丫鬟入校。到时候谢黎去求学,也不会带絮儿一起。 这也算圆了谢王氏的一个梦。 白鹭书院是谢王氏心里的半个白月光,前世,原主并没有去成白鹭学院,因为那时候谢家已经被谢老爷败光,谢王氏带着原主退回乡下祖宅,没钱送儿子去白鹭学院这样昂贵的私立学校,觉得十分遗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