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家里出了一个聪明的冬暖,方便了他每日检查。 如今一听冬暖问起来,冬老头沉着脸点点头。 “冬昌,带着弟弟们过来。”冬老头点完头之后,便转过头去看后门口挤在一起的三兄弟。 冬昌? 娘嘞,这恶人怎么还轮到我当了? 冬昌扁着嘴巴,老实的把冬时和冬曜拉过去。 挨打三兄弟站在那里,听着冬暖很顺利的背完了六句。 经过了三天的毒打之后,三兄弟终于进步了。 至少,前六句,每个人都能背的特别熟练。 一天两顿打,再不会的话,怕是要被打死了。 前六句完事儿之后,冬暖又背了六句。 这六句对于三个人来说,有些难了,但是磕磕绊绊的也背下来了。 再六句,就开始参差不齐了。 冬昌脑子活,记忆力也还不错,所以也是磕绊着背下来了,冬曜日常被冬暖盯着,每天上课敢走神,就会收到冬暖的死亡凝视。 所以,他颠三倒四了半天,也勉强背下来了。 剩下一个冬时,二伯娘倒是每日督促,但是有心无力啊。 二伯娘大字不识几个的,就算是想辅导,都没地方下手。 最多就是抄起棍子,让冬时自己努力。 冬时? 我他娘的怎么努力啊? 然后,今天第一个挨打的就变成了冬时。 之后每个兄弟都逃不过,这一中午,冬二壮家里又是鸡飞狗跳,鬼哭狼嚎,但是大家已经习惯了。 又或者说,谁家不打孩子啊?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打打还能皮实好长呢。 就是可怜了隔壁的廖母,她最近身体难得有了些起色,主要还是不想拖累了廖明坤,所以强撑着一口气,好了很多。 大热的天,她心焦的厉害,中午原本就睡不好,结果隔壁还总是打孩子,廖母气不过,却又碍于脸皮,不好找上门来,只能自己在家里生闷气。 中午背书的时间并不长,打的差不多,长了教训,冬老头也就停手了,然后示意全家动起来,跟着冬暖编筐。 “这两天地里不好干活,一个个别都闲着跟骨头懒散了似的,好好干!”冬老头抄着烧火棍在那里指指点点了一番之后,自己也老实的上手跟着学。 冬老头也不例外。 毕竟这算是一门手艺,自己学到手里才是真的。 哪怕一把年纪,也还是想学点,如果能在大集上卖个三五文钱,也是顶顶不错的。 就是吧,初上手真不容易。 这东西,力道要对,手艺要精,全家齐上阵,哪怕自诩手最巧的大伯娘,上手了两天,也还是编的不成形。 冬暖教的已经足够贴心,就差手把手教了,所以他们也不敢说是冬暖教的不好。 看着这群人手笨成这样,冬老太气得忍不住翻白眼,偏偏她也是笨的一员,还不好意思开口叫骂,最后只能生生忍了下来。 因着心里憋着一股气儿,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,冬老头编的鱼篓子就有模有样了。 至少像那么回事,拿到大集上,不至于被人笑话,这种东西,还好意思拿出来卖的地步。 冬家三兄弟,日常挨打之后,还需要跟着学编筐。 想不学? 冬老头手里的棍子又硬了! 在冬老头看来,这顶不错的手艺,有人白教居然还敢不学? 家里的女娃冬老头都不让学呢,就怕她们以后嫁到婆家,再把手艺带过去。 男娃有这个机会,还敢不学? 找打! 然后不想学的三兄弟,又挨了好一通的打,便老实的跟着学了。 寒江楼是回来的第二天,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几天时间,冬暖险些被冬家那群不要脸的臭小子推进河沟子里。 原本这事是家事儿,其他人也不知道。 但是问题是,冬昌他们是别人救起来的,再加上当时冬昌胡说八道,所以其他人就知道了。 还有人闲着没事儿来问冬老头他们,冬老头黑着脸不肯说,还是冬暖站在一边,笑眯眯的把事情说了。 冬老头不乐意家丑外扬,但是冬暖可不想背着脏水让人误会,所以该是澄清的时候就澄清。 至于冬昌他们因此名声不好,怪谁呢? 因为冬暖的解释,有鼻子有眼的,所以村民还是挺信的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