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涯抱着夏暖,快走到安阳王府的后门,拍了拍夏暖的脸,夏暖嘀咕几句,缓缓睁开了眼,带着迷蒙,迷糊的神情在安阳王府透出的微光下显得暧昧。 她歪着头看着云涯,看了会笑着又眯上眼睡了。 云涯无奈,又轻拍她的脸:“醒醒,快到你家了。” 夏暖轻轻道:“不要醒。” 云涯:“你该回府了。” 夏暖睁开眼,出神看着云涯,半晌呢喃道:“我不是在做梦吗?” 云涯挑眉:“谁说的?” 夏暖伸出一只手,想捏捏自己的脸颊,手到了脸边,又忽然放下,还是似是自言自语的细声道:“算了,就当在梦中吧。” 云涯问:“你想在梦中还是不想?” 夏暖看着云涯,梨涡深旋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云涯看了看前方安阳王府的后门,绕过一堵墙就要到和洵青约定的地方了,他叹口气,回视夏暖道:“睡罢,就当是梦中罢。” 夏暖嘴唇嗫嚅,却迟迟不闭眼,她歪了歪脑袋,脸颊绯红嘴里还带着桃花香,拿手去摩拭云涯的脸颊,有些干,不似女子细滑,云涯一怔,却没说什么任由她摸着。夏暖的手指间在云涯的泪痣下停住了,反复轻触那小小的泪痣。 夏暖道:“都说这是泪痣,可是你却一点儿都不爱哭。” 云涯失笑:“我是个男人。” 夏暖的手又滑过云涯的脸颊,喃喃:“唔,不滑。”隐隐中还有些失落。 云涯洞悉夏暖的心思:“就算是长得再……也是男人。” 夏暖的手又摸了摸,半晌有些说不上来的心疼道:“像爹爹,常年在马背上,被风吹。” 云涯转了转脸颊,鼻尖轻触夏暖的手指,有些凉的指间带着股香味,云涯蹙眉道:“桃花酿的味道,你为什么喝酒?” 夏暖失神看着云涯,呆呆道:“小爹常说一醉解千愁,骗我。” 云涯看着夏暖迷糊的样子有些心疼,酸涩问:“是说我吗,愁?” 夏暖摇摇头,不看云涯了,望着前方,靠在云涯怀中,手搂着云涯的颈子,吐气断断续续的:“长恨此身非我有……” 云涯用下巴蹭夏暖的额发,一言不发,眼睫却颤动得厉害。 云涯将夏暖交到洵青手上的时候,夏暖又睡了过去,洵青抱着夏暖,云涯伸出手去,摸了摸她柔软的额发,嘱咐道:“明日她醒了别说我送回来的。” “好。” 云涯有些不舍,还是收了手,道:“走吧。” 云涯却在原地看着洵青和夏暖的身影消失,立在原地良久,叹息散落在夜风里。 踏云楼。 南夜阑来了许久,和每个人都混熟得差不离了,云涯常来,而张竹有时候又不知道忙什么,论功夫铁铁的追不上,南夜阑嘟嘟嘴,叹了声。 云涯走进张竹的院子,笑着问:“姑姑你又无聊了?” “哎~是啊,不好玩呢~~要不你陪我上街去买东西?”南夜阑笑。 云涯将带来的就放在桌上,道:“果酒,姑姑我是来问你些事情的。” 南夜阑好奇探探脑袋,闻了闻,笑得娇俏:“这味道好闻。” 又觑云涯一眼:“不外乎那么几件事,有什么好问的。” 云涯丝毫不在意,给南夜阑寻了个杯子,倒满酒,南夜阑咂咂嘴,喝的霎是高兴,嘴角弯弯,长指点点杯沿,挪揄看着云涯道:“说吧。” 云涯不扭捏,直言:“我想问三千繁华究竟是怎么样的毒,为什么解不了。” 南夜阑唬道:“我没说解不了啊,南疆凡是毒都有解药啊!” “那……” 南夜阑也不逗云涯,指间点在红唇上敲几下,蹙眉若有所思道:“夏暖那个我解不了,要问为什么,先从毒本身说起来吧。” 云涯吸口气:“姑姑您说。” 南夜阑眸色沉了沉,将一杯酒喝干,放下酒杯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