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年里,田果时不时地就会来焕然的梦里闯一闯。 现实中她一点一点长大,而梦境中,她却时而少女,时而成熟,有时是梳着两条麻花辫一脸天真无邪的小丫头,有时又踩着高跟凉鞋从胡同口一直摇摇摆摆地走过来,细腰如风中柳条,在阳光中晃出一道美妙的弧线。 自从那天在秀水不欢而散,焕然也有好几天没见到田果了,最后一次看到她,还是在伏天里,末伏第一天,中午,太阳火辣辣,整条胡同像着了一把隐秘的火,那天还是周末,焕然拿了几瓶啤酒和小菜,与蝌蚪徐强几人坐在自家门前的板车上边喝酒边聊天,胡同里静悄悄,只有几人插科打诨的笑声。就在这时,田果从胡同口晃荡晃荡地走了过来。 她,穿一件水米分色柔丝连衣纱裙,系带白色高跟鞋,脸上架一副大墨镜,头发随意披散,一直垂下来,轻抚在那纤纤细腰上。裙子很短,很飘,她一走,淡米分的裙摆随之摇曳,还有那白皙修长的两条腿,跟两条光带似的,在胡同里一晃一晃,晃得他们这群臭老爷们同时失语。 “然哥,小果儿好像比上个月又漂亮了!”蝌蚪抬手擦一下嘴角,不知是啤酒还是哈喇子。 焕然没说话,点起一根烟目光紧紧跟随那抹靓丽的身影,他不想看啊,但根本控制不住,田果手里仿佛有一根线,牵引着他的目光和思维。那天,他拿烟的手一直微微颤抖,晚上就梦到了她。 她,从远处走来,裙摆被风吹起,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,还有...... 焕然没见过女人那玩意儿,所以后来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,他只知道梦里那个女人是该死的米田果! 醒来时更糗,一抹裤子,靠!湿了! ☆、第069章 院子里,田果一边摇头晃脑地哼着歌,一边欢快地洗着衣服,天气是有些凉,水也凉,但田果想趁着夏天还没走再多美几天,一场秋雨一场寒,估计再来几场雨,这裙子和短裤就真没法穿了。至于某站在某个屋顶正偷瞄自己的家伙,田果暂时没心思理会。 看就看呗!用不用借你一台望远镜?你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处/男! 焕然承认,田果是变漂亮了,且一天比一天漂亮有味道。但这衣服似乎也一天比一天穿的少。那天起码是一条裙子,还算件衣服,今天穿的这是啥?短裤还是内/裤?那么短,那么短......就比衬衫边缘长了一点点,刚好把屁股包住,如果再短一点......焕然忽然全身发烫,呼吸开始变困难。 他扬起望向天空,然后湛蓝的天空就出现了田果。 真是阴魂不散啊!他使劲摇摇头,想要将某个人甩出脑袋。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,焕然都快甩到口吐白沫了,田果两条大长腿已然在他脑海里晃啊晃。还有浑圆翘翘的小屁股,曲线那叫一个玲珑,一点不比电影里的外国妞儿差....... 焕然的视线再一起调转方向,从天空,鸽子,灰色的屋顶,红色的砖墙,茂密的海棠树,最终又落在了田果曼妙的身姿上,她洗着盆里的衣服,细腰轻弯,梳起的马尾随着身体的晃动而一甩一甩,焕然闭了下眼睛,脑袋晕乎乎的,有种要被催眠的感觉。 此刻,他很生气也很担忧,刘长江可是住那个院子的,万一出来看见田果......不行不行,他要去阻止刘长江,他要把田果推进屋子里。 “啊!”随着一声惨叫,焕然从屋顶摔了下去。 **** 张莉从来都是说干啥就干啥的人,风风火火谁也挡不住!九月初,她就报了一个导游培训班,再加上之前没有学完的英语,这个摊位几乎变成田果一人的了,休息日几乎从早忙到晚,平日里下了班就得赶紧从理发店坐车赶到秀水。 有一天刚从公交车走下来,身后忽然有人按喇叭。回头一看,竟是石洋。 从那日一别,田果也有一个多月没看见他了,本以为再看见这位爷得在明年。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了。 “您好,石先M.IyiGuO.nET